太后万安 第110节(2/3)

裴行昭喝完杯中酒，取一个白的小瓷瓶，递给许彻，“姚太傅临死前享用的，迟一些给付云桥、付笙服

“没有。”杨攸目光诚挚，“我明白，理应如此。”

裴行昭审视着付笙，“唱的戏神神叨叨的，你才是那个重获新生之人？”

付笙抿住。

这世间有裴行昭吓不住的人么？还真有。先帝算一个，因为在先帝心里，裴行昭就是他带大的一个孩、一位最值得他付心血教提的袍泽、一名最让他疼而他宁可自己死也得留着她的臣——这复杂的君臣袍泽分，远胜于寻常的人与人之间的分，他们或赌或怒或隐忍或发狂时，无不关乎很多人的生死，乃至天苍生。

付云桥透过气来，冷哼一声，“放心，你也没多久可熬了。”

裴行昭角扬了扬，视线又转回到付笙面上，语气从刚才的和风细雨霎时转为寒森冷，“不你了什么打算，都用不着了，倒是不妨赌一赌，我是否会再次言：离了这榭，声说一个字，割；给我的妹手足臣一个不善的神，剜；喂给你剧毒后你敢挣扎一，剁一手指。我想把你拆了，只看你是否成全。”

林策递给裴行昭一杯酒。

“那又如何？我憎恶的东西必然死在我前，就像你们两个。”

“气还是不够大啊，但凡是个人，但凡有儿廉耻心，早当场暴毙了。”裴行昭微笑，“也好，死透了就不好玩儿了。”语毕示意许彻。

因着提及生母亲，付笙目光微闪，垂了垂睑。

许彻扬声唤来手，把付云桥押送到诏狱。

付笙慌了，明显形一震。

裴行昭：“所谓你的前世，是怎样的形？博得意中人的青睐，可意中人死在我手里了？亦或了妖僧妖、山中海上的匪盗，最终被我令五分尸？又或者遇人不淑，被你想利用的权臣反过来用你的命向我邀功？不哪条路，的确都够凄惨的，也是该恨我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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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笙不可能给裴行昭确切的答案，她也不需要。

“仕途无望，甚至不能在任何行当崭角，否则迟早被见过辛鹏的人发现，被世人弃若敝屣。”裴行昭说着，考虑到一个问题，“罪臣罪犯的亲友，即便不曾获罪，也会受到牵连，被人肆意踩踏，这世有时候大快人心，有时候则过于残忍了。日后需得与阁斟酌个折中的章程。当然，不包括付家目前所知的父三个。”

付云桥的手刚抬起便垂落，呕了一大鲜血。

那人，不存在的。

而除了先帝，有谁在裴行昭面前没有肋？有谁不对她必然履行的要挟不胆寒？

这人心里是没有自的，随时能为了自己想要的天朝堂大局付命——譬如裴行昭明里暗里收拾人的时候，她从来不知为自己计较，就如刚刚，她提到了不少人，独独没有她自己。

“倩芜已经死，要不然，她也会成为你的帮凶吧？”

“女，这便是你在史书中的代称！”

“为了这等益，你们的事，我要昭告天。”

裴行昭唤“瑟瑟”。

“污秽之沾染尘世，岂非只有刀可除？”裴行昭目光狡黠，“李福吴尚仪服侍你的滋味，你是不是想让付笙也尝尝？又或者，想男风馆的牌？唉，我只怕你争不过付笙。”

裴行昭喝了一，把话题拉回去：“倘若是打定主意走正，大可将功补过，些惠及朝廷百姓的事，世人便是不能全然认可你，也会将你与胞兄分开来对待，不愁一份安然光景。

付笙眉心一动，之后睫一颤。

许彻心满是笑意。

“姑且当真。那么，利用元琦、方渊还有诸多尚未现之人给我添，到底是何缘故？”裴行昭微微偏了偏，“让我猜一猜。”

杨攸走到她侧。

“可你明显不是那人，你不论跟生父生母还是胞兄学，都学不到一儿好品行，以在人前故作装腔作势欺骗他人为荣，认定那也是一成就。

许彻和两位郡主思来想去，也想不付笙还有别的路可走，还有别的比这些更憎恨裴行昭的理由。

林策执着酒杯，走上前来。

“冤案的事，我想到此为止，你有无异议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