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节(2/3)

二叔吓得一缩脖，抱鼠窜，临走时还不忘嘟囔一句：“我怎么了，连我也骂。”

因为在这一学期刚开学的时候，爷爷还送我来学校，那时候爷爷还壮地跟个老虎似的，他能轻而易举地把我给举起来，转个圈，再放来，面不改，要知我也是一个一米八，重一百四的壮小伙啊。但这还不算，爷爷还经常在家里面举石墩，据说那石墩将近二百斤。

没想到爷爷也发怒了，爷爷站起来大骂：“陈弘，你个兔崽，你今天敢打元方一，我就废了你！给老一边去！你不继承老的衣钵，还不想我孙学吗？你个不孝，亏老给你起了一个好名字！白瞎了！”

我不知爷爷要什么，却见老爸居然面惊恐地站在屋里盯着爷爷看。

老爸一向胆大包天，居然会害怕，那一刻，我变态般地觉这事很有趣。

爷爷立即对二叔咆哮：“你也给老！”

爷爷琢磨了很久，直到三炷香焚烧殆尽，爷爷了额的汗，从地上爬起来。我老爸赶去搀扶他，并且轻轻地问了一句：“怎么样，爹？”

我十岁那年，爷爷已经是六十二岁了，十年之后的2000年，当我在念大二的时候，爷爷也快七十二岁了。

这一个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，我本不能相信！

爷爷走屋里，换了一净的蓝麻衣，把发梳得整整齐齐，又抬了一个香案摆在正屋门前，桌上摆放了一个老香炉，桌铺了一个蒲团，爷爷翻跪倒，燃上三炷香，朝天念念有词。

没多久，念诵完毕，爷爷将香香炉，然后起，又从屋拿来一个黑漆盒。他打开盒以后，拿来三枚老铜钱，还有一个刻满了字的壳，放到香案上。

老爸急：“爹，你……”

爷爷不自然地一笑，：“没事。”然后他推开老爸，朝我喊了一声，说：“元方，爷爷算好了，你也要记好，爷爷只能活到七十二岁。”

我委屈：“怎么了，说这话有什么要的吗？”

七十二，这是我童年里记忆最的数字。

老爸被吓了一，诚惶诚恐地退到屋里去了。

爷爷对我说：“你站在这里别动，等爷爷一会儿，爷爷就能算来自己能活多少岁，等爷爷死的时候，你就知准不准了。”

那一年冬季，在我期末考试结束，快要放寒假的时候，我忽然接到老爸的电话，老爸说：“你爷爷去世了。”

我们家族的男人都很大，我一米八，已经算是矮的了，我老爸和二叔的都在一米八三，我爷爷的个更是有一米八五左右，重将近二百斤，是真正的虎背熊腰，而且手矫健，行动灵活，丝毫没有老态龙钟的样，他怎么可能忽然之间就去世呢？

爷爷忽而又笑：“如果我能算来我活多少岁，你就愿意学？”

我。

二叔陈弘德从外面回来，院里后发现气氛不对，便问：“怎么了，都一脸郁闷相？”

老爸平时不打人，而且对我很温和，但是这不代表他不会打人。他系统地学过武术，在中毕业后又过武警，手很重，所以说，他轻易不肯手打人，一手就容易伤人，但是这次居然对我动了手。

爷爷摇摇手，打断老爸的话，对我说：“元方，你愿不愿意？”

爷爷又向天念诵了一会儿，然后抓起铜钱轻轻一撒，又摆起壳，许久，我看见爷爷的额密密麻麻布满了汗珠，那还是农历九月天，天气本就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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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再看看爷爷，只见他的脸也是极为难看。

我想了想说：“你要是算的准，我就愿意学！不过我怎么知你算得准不准？”

老爸大怒：“你个混，老打死你。”说完就把我在地上要动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