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(2/5)

过了几天，该是「年家班」赶往个地的时候了。孙璟要回沪尾一趟，他原打算授阿容几手功夫，便问阿容接来如何安排。阿容一时没主意，便暂时跟着他，心想到了当地得找份工作，才不致饿肚。周志风显然有些为难，一路上只是不说话。赵元祺要回大稻埕办事，和他们走不同方向。一行人在路上且行且谈，即将到了分手地。

阿容没多想，十分理所当然地说：「当然，我真不得亲手砍死你呢。」一言方毕，她忽然觉得这个问题好像哪里不对，莫名有些心猿意，就着急地想解释什么。不过赵元祺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，戏謔地皱起眉：「亲手砍死我？只怕你也没那个本事吧。」

阿容一吐为数不多的力，飞快地掉篮，扔在地：「我就是想挑战你，看你被我踩在脚，可怜地向我求饶，我就痛快得不得了，怎么样？」

这天午，「年家班」顺利演完毕，祝秋棠携着小阿莲，和大伙设宴庆祝。孙璟和老闆是旧识，见了面就谈上了一整天。周志风回想着武松弒嫂为兄报仇的画面，不住大呼痛快。至于那两个人，恐怕没分个胜负是不回来了。

周志风和孙璟骑在最前，阿容让慢慢走，一面和祝秋棠间聊，周志风显然有些不耐烦。孙璟也是急着赶路，看把弟表不佳，回向阿容大喊：「丫，咱们该赶路了！」

那边阿容还正愜意地兜着圈，走到一半，忽听前面一阵嘈杂的蹄声，一队人浩浩急驰而来。为首的是个黑衣女，后鱼贯跟随了十多名女，眾女之后还有一个中年妇人，旁边有个中年汉。阿容顿住了脚步，在看清来人之际倒了一凉气，一时竟忘了兜转。眾人听见动静，也是一拉韁绳，十多双睛全向来人去。定睛一看，只见

该死的在偷笑。

赵元祺打趣：「我是在替你抱不平啊，小阿容，你何必这么生气？」

话音刚落，阿容扫了周志风一，微微一笑，一拉韁绳，让走得更慢一些，好整以暇地起哨，还在原地绕了两大圈才回来。祝秋棠看得只是大笑，赵元祺叹那可怜。

赵元祺看她碰不到自己，皱起眉非常认真地想打掉篮的表，忽然觉得她这样有可，更不想让她得逞了，调侃：「小阿容，你可真过分啊，为了试我功夫竟不惜偷袭我，你难就这么想挑战我吗？」

赵元祺一派轻松：「我很抱歉，但我确实活得好好的呢。」

赵元祺很快地跟了上来，他走到阿容边，非常贴地合她的步速，语带调侃地说：「方才那伙计还真失礼呢，怎么能因为客人阮羞涩就变脸呢？」

两个人又跑了起来，村里人多，那两人东奔西窜，险些撞翻人家的摊位，一时间引起了不少人侧目。不过那两人好似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，对旁人的光彷若不见，追得一个难分难捨。

此言一，赵元祺眸光一动，忍不住朗声大笑，脸上的戏謔一时都去了。阿容瞪着他：「你这么笑是默认了？」

赵元祺笑如清风：「算是吧。」

赵元祺大笑：「我死不死对你来说有这么重要吗？」

赵元祺笑如清风，十分快地说：「是吗？那我很期待。」

阿容冷笑着，像是要掩盖她的不自在：「那你凭什么认为我砍不了你？」

阿容的角动了一，要不是这里人多，她大概会当场发飆：「我就是不屑赏他这么多钱啊，关阮羞涩事？」

阿容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，冷笑：「是吗？那我从今天起就天天咒你被人砍死。」

抱不平？这人分明是在耻笑她无分文，还要装什么好心？阿容翻了个白，有些讥讽地回击：「你替我抱不平？你要是有这么好心，天都要红雨了吧。」

语毕，她的手飞快地朝赵元祺一抓，赵元祺好像早有防备，迅速地一手，阿容到了他的袖，差就成功了。赵元祺笑地看着她，阿容不甘心地抬起，迎上他的目光。她发现自己好像是第一次仔细看他，只见他那双真是说不的别韵味，那不是剑眉星，是一俊雅中带着三分邪魅的神祕，藏在细的眸中，让每个神都是戏謔。阿容突袭没得逞，不禁有些恼羞成怒，铁了心要抓住这傢伙，那两人竟当街玩起了猫抓老鼠。不知为什么，这么一阵你追我赶，阿容忽然觉得很有趣，方才还憋着的嘴竟然笑了起来。赵元祺听她笑，回看了一，驀地抓起旁边一个生意用的篮，挡在她前面，阿容一时逮他不得。

阿容轻蔑：「像你这么贱的人，怎么没在路上被人砍死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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