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试剑会(7/7)

景况吗？」

老伯：「熟悉倒也说不上，只是我早年生意，常常要上艋舺。八甲庄在遭受蹂躪前，是个相当繁华的地方。沉家为望族，立志要将八甲庄建得繁荣昌盛，要胜过旧街。大约也是因为他们同安人来得晚，又比三邑人少得多，他们的也更加密。时时有孩在街边玩耍，父母抱着孩嬉戏玩乐，年轻人和女孩相约小巷，在东洋车上风看景，那是个多好的景象。唉，只可惜，那些都被一把火给吞噬了！」

眾人听他说完，不禁都为八甲庄到惋惜。那个地方曾经繁华过，那座丽的城，是许多人的回忆。林英堂叹了气，：「不错，那个地方就是给人回忆的觉。当时案件尚未明朗，有一位薛家老僕告诉我，他在艋舺斗当天看见了一个男人，他私自跟踪了他，发现这人名叫华咏，和『绣帘香』的老鴇凤姨，还有『锦鳶』的陈金釵通信频繁。他在信上，总是提起一句话，说世上用钱买不到的，就是『过去』。当时也不知为什么，我一听到这话，立刻想起了迷迭香暗，之后再派探去查，果然又搜到了。」

辛嘉胜在一旁听得有些糊涂，怎么一句话就让他联想到迷迭香暗呢？忍不住：「何以因为一句话，你就认定了跟迷迭香有关呢？」

海若了来：「你们肯定不知，对于懂的人来说，迷迭香象徵的是『过去』，以及『回忆』，所以他才这么推想的。不过这都只是联想而已，反正东西找到了，那才是铁证。」

林英堂：「不错，正是如此。不久之后，华家村也因这位老僕的通报，被艋舺人屠村了。到了这里，三个兇犯都已被揪，『华家村』被屠村，陈金釵离开『锦鳶』，『绣帘香』的老鴇也自杀了，那么为何兇案仍然继续发生呢？我左思右想，突然想起薛家的夫人跟我提过，她曾听见家里附近有人在唱曲，唱的容十分诡异，就像是在是威胁老爷。后来，我又听了薛家少爷薛中的供，他说他亲看见叔叔在暗巷被杀，杀手穿着奇装异服，像是个伶人。我于是将这两条线索牵起来，遍查台北的戏班。后来也是歷尽多时，探终于查了一间戏班，名叫『年家班』，说他们今天会现在此，为的就是来取薛公的命。至于那个伶人指的是哪些人，想必各位都很清楚了。」

眾人听完了林英堂这么的一番推理，终于有暇上一气。他最后的那一句话，指的多半就是程智君和戏们了。看程智君已然惨死，眾人目光又转向汪叶，他俩是第一个来帮他的，而后又转向了罗剎娘，不禁心怀疑，难不成她是这帮伶人的领吗？

辛嘉胜：「所以，这个程智君就是那戏班的伶人，那么这一对男女，还有这个妇人，都是戏班的人吗？」

林英堂笑：「据我所知不是的。应该说，戏班多半是共犯，而这位妇人，才是主谋。」

眾人一阵譁然，都是不敢置信。薛少贤攒拳，目光如刀地瞪着罗剎娘。罗剎娘冷笑一声，突然一剑，朝薛少贤刺了过来。她甫才手，立刻被苍鹰会手拦。林英堂：「我想问这位妇人，你为什么这么执意要薛公的命呢？这么多手，两位保鑣也在，你不解决这些人，偏要跟薛公为难，除了跟他有仇，我实在想不你为何这么执着了。」

罗剎娘大怒：「老娘要杀谁便杀谁，我看这个贱不顺就要杀他！你得着吗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