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 三五共盈盈(2/2)

霍祈苍依言坐了，才发现这是本相册，记录着杨雨玥从小到大的滴滴。

年，暗中偷换。

杨书国刚开始虽开着玩笑，但语气中的悲痛却是隐藏不住的，他缓缓地说着，一岁、两岁、三岁……翻着翻着，突然便只剩一页，那是张属于两个人的合照，杨雨玥穿着一粉蓝连裙，上一个月形发夹，手腕上悬着一抹晶莹，正是生日那天模样，霍祈苍站在她旁，神亲暱。

「先掛了。」霍祈苍朝电话那喊，也不等他们回应便掛了电话。接着对杨书国说：「我只是在这儿站了久些，没开空调，难免冷了。不说这个，阿姨还好吗？」

看着照片，两人都怔住了。

二人为小雨和祈苍哥哥。

杨书国，轻笑：「没什么事，刚刚睡了，给她服了安眠药。」丝毫看不一悲伤。

霍祈苍自责更甚，右手不自觉地握，上散着凌冽无比的寒意，说：「是我的错。」

纵使……对象是自家女儿。

霍祈苍站在一旁，静静地看着杨书国那彷彿诉说着落寞的影。

霍祈苍看了看，他发现虽说杨雨玥才是主角，但自己的照片也是不少，尤其是两人的合照，实在是数不胜数。

「你看看，当初你们牵着手一起去上幼儿园，多可呀！」

「可是！」杨书国话锋一转，续：「小祈，你还小，叔叔相信你是真的喜小雨的，可是你不能被过去的事耽误啊！你可以难过几天、几个月，甚至是几年，但叔叔希望，你能够放手。」杨书国对霍祈苍视如己，如今杨雨玥生死未卜，他又怎么愿意让一个自己看着大的孩为所困？

霍祈苍看到这张照片时愣住了，里那人音容笑貌歷歷在目，可照片中人儿却在何方？

日升，日落；月升，月落。

「杨叔叔。」霍祈苍赶忙收敛浑能量，应。

「小祈，啊呦，你好冷，生病了吗？」一疲惫异常的声音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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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騫离在一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，示意她先安静一会儿。同时在她耳边轻声：「祈苍哥哥已经很难过了。」

「照片，是记忆的象化，保留着生命中的彩，从呱呱坠地的小婴儿，到亭亭玉立的大姑娘。一张照片，一个故事，一段歷史，总是会留些什么的。」杨书国轻声说，倚着书柜坐。

杨书国觉得霍祈苍的想法实在太过理想，且太过不切实际，叹了气，说：「你跟我来。」

杨书国看破霍祈苍心中所想，微笑着说：「小祈，你要了解。遇上这事不可能不难过，只是懂得隐藏，叔叔我还要撑起一个家，我还有妻要照顾，更何况我早过了少年那肆意妄为的年纪。」

霍祈苍跟了上去。

见杨书国如此模样，霍祈苍十分纳闷，看到这样的杨书国反而让他更是担心。

亦复如是。

月有晴盈亏，人有悲离合，但时光不会为谁停脚步，像是个顽童似的，步履飞快迅疾不说，还偏偏要碍着别人。

「还有啊……」

林圳等人虽然不愿再度刺激霍祈苍，同时选择了沉默。

杨书国彷彿瞬间苍老了十多岁，用近似于老人的吻说：「你瞧，这是小雨刚生的时候，那时候丑死了，还好后来没坏啊！」

杨书国走到书柜的最左方，木书柜上积满了灰尘，只其中一本书特别乾净，封面微微泛黄，看来有些年代了。

「杨叔叔，小雨不会死，我会等她，哪怕……哪怕是一生！」霍祈苍答。

杨书国转过来，微笑：「坐啊，怎么不坐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