忆往事(2/3)

那是兆永十二岁的时候，母亲刘氏生妹妹兆雁之时。弟弟兆鲤早已睡去，独有兆墨书与兆永坐在栏杆上，等待新生命的到来。

十六娘唱罢，灵双咕嚕一转，想到什么，说：「青城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小娘，似乎跟你相识，他正在大厅与伯伯婶婶一块儿说话，你去见见罢！」语毕，一溜烟的跑开，也不知要去哪，什么。

兆永和十六娘是从胎里定的娃娃亲，因为定这层关係，苏家时常带着十六娘前往兆家找兆永玩。后来十六娘大了，知路了，有时会自己去兆家。她自小唱歌，有时经不起父母碎念她时不时提要将唱歌作为事业这个想法，就跑来兆家唱，时不时的就是告诉兆永她大要有一个舞台，在上面表演，台的观眾为她鼓掌。兆永不懂这些，只是觉得她这么很是了不起。

兆永听见不远传来的歌声，那声音甜，十分稚气，他知是苏十六娘来了兆府，便走向前跟她打招呼。十六娘见她来了也不罢休，了个手势，咿咿呀呀的唱着。唱到一突然停歇，想要再唱却总是停顿，她看向兆永，说：「兆公，你学问好，我这词编得不顺，你给我瞧瞧该怎么办罢！」

用完了晚饭，纪先生也差不多来了。他是七寒山的教武先生，平日里督促兆永练武。然后每年一次兆永前往七寒山，给樊中天教导，如此日日復月月，月月又復年年。

在打完结的那一剎那，洪亮的哭声响彻云霄。

有时梦境梦的是回忆，可回忆总想不起。也许你今天梦见了一盆，这盆在你家院放置很久了，可醒来后才发现，这盆，早在不知几年，不知几月，被人搬迁，那里也已没了往日的痕跡。

「你那红绳还留着啊？」兆墨书无意瞧见兆永手上系的红绳，想起那是几年前，一位哥哥送给他当谢礼的。兆永答：「是呀！那哥哥绑得那么，也没人解得开，没办法收着，只好一直着了。」兆墨书哈哈大笑，「那是，不过我想，再没几年就要用剪刀剪开了。」话到此时，兆永随意拨红绳，那红绳竟乎意料的松了开来，二人不约而同相视一笑，兆墨书替兆永从新打上一个可以随意调整度的绳结，不怕兆永日復一日的大而勒手腕。

十三年岁月，一幕幕从过去到前，兆永在梦中，忘了兆家早已不是前这般田地，而自己，也不是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。

兆墨书欣的神，他：「甚好甚好！你还记得这

兆永想了一阵，十六娘见他想不来，：「好了好了！想不来就算了，我自己再想想。」说着又继续呀呀的唱着，兆永被刚刚的怒目吓得不轻，至今还心有馀悸，因此并没有很注意十六娘究竟唱了什么。

又是一年冬季，兆墨书独留兆永在书房。他问：「你可知河图洛书？」兆永凭记忆这一段话：「伏羲王天，龙河，遂则其文以画八卦，谓之河图。」又：「洛书，神负文而，列于背，有数至于九，禹遂因而第之，以成九类，常所以次序。阿翁以前常常背诵，还有那个诀：『九斜排，上对易，左右相更，四维，载九履一，左三右七，二四为肩，六八为足，以五居中。』我都记得很熟。」

当兆永再次对上那个视线时，已是十三年后，在夜时，在灯火阑珊。

阿聪捂着嘴偷笑，却没说什么。

他还坐在栏杆上，与他的父亲兆墨书望着月凉凉，每听见屋里传来的惨叫声，父的就不约而同地缩着，然后直到声音没了，才又放松。可声音再次响起，他们又同时缩在一。

府时，一名二十多岁衣着襤褸的男踉蹌经过兆永边，二人对视，神狠毒，似是厌透了兆永。兆永心里不禁一吓。急急移开视线。

回去的路上，见兆家门摆了一个摊位，阿聪好奇问：「这是谁呀？好大的胆，在兆府面前设摊。」兆永见客人都是递碗，没有付钱，就得了一碗份量的白米，便了然，说：「古时有富商开仓振粮，父亲这是在帮助贫穷百姓呢！」仔细一看，那摊贩上的确有个字条写着大大的兆，阿聪不认识字，但兆字多少是能认得的，便没再说什么，随兆永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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