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六 尾声(2/2)

「那不就已经谈两年恋了吗，很啊。」

元仁荷诧异地嘴都合不拢。

小男孩没说话，拿着被走到他旁边：「你会踢被，那样会冒。」

佑梨不开心地抱薄被：「我不会。」

佑梨先是因为他说「不要」而泫然泣，接着又在他补充说明后甜地笑起来，凑过去在他脸颊上响亮地「啵」了一：「嗯！」

元仁荷觉得明天实习时该带上一副墨镜。

笑着目送女儿落荒而逃的背影，辛嘉珍走到桌边佈置碗筷，和正调整餐盘位置的丈夫相视一笑。

没想到童年糗事会被挖，元仁荷臊地坐起：「别说了，我们吃饭吧，我去叫外公他们──」

元仁荷在一边听得心都揪成了一团。

班回来的元父从厨房端一盘鱼，笑骂坐没坐相的小女儿：「起来，等会把你妈绊倒。」

「我会直接去隔找你。」两隻胖嘟嘟的小手在镇主导成了十指相扣的模样：「待在一起就不用想你了。」

「你会。」小男孩冷冷：「我盖我自己的被，就在你旁边躺，快睡。」

你明明就很喜他，嘛老是在嘴上欺负人？三女孩在一旁冷汗直冒，想着这对幼儿园侣会不会就这样分手，一刻就明白了一切都是自己多虑。

元仁荷不禁怀疑起这孩是不是投胎前没喝孟婆汤，抑或是从胎教时期就开始涉猎各类言剧。

「他们从幼幼班就这样了。」正式老师显然见怪不怪：「父母是两对好朋友，又是邻居，开玩笑说要指腹未婚，生来之后天天黏在一起，看不到对方就闹脾气，比双胞胎还夸张。听说三岁的时候镇就拿玩戒指和佑梨求婚了，还告诉其他人佑梨是他的，谁也别想抢，佑梨自己也愿意，我们就没说什么。」

啊，真的好闪。元仁荷举起手掌遮住自己的──这里真的是幼儿园吗？

她都还没过男朋友──小学时那纸上传的不算──，这两个孩才五岁就默认是彼此的未婚夫了，人和人之间的差异怎么能如此之大？

「净说些奇怪的话，」早知她脑袋天行空，元父无地吐槽女儿：「梦梦到谁跟你求婚了？」

面无表的小男孩红了脸，过了一会也靠近他颊边，蓄地回了一个亲亲。

自厨房走去，正好听到重的辛嘉珍笑着加对话：「你读幼稚园的时候每天都在换男朋友，你爸差就把他们都约来聊一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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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撒没用，佑梨鼓起脸，气呼呼地翻过：「不和镇好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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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什么，才不是呢，」元仁荷一阵愤慨：「是今天实习的幼儿园，有两个五岁小朋友跟侣一样，老师还告诉我他们三岁时就说好要结婚了。」

小孩睡速度本就快，佑梨没一会便沉沉睡去。在他边上另起床铺的镇动了动，轻手轻脚将他的被掀开，从后贴着他小小的躯，抱着迷糊地说起梦话的佑梨一起午睡，还不忘将被四角压在两人，让佑梨没法将被踢开。

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时分，佑梨和镇两个小豆丁拉着手，坐在门乖乖等待父母来接。

「镇回家也要想我。」佑梨晃着小男孩的手：「好不好？」

「从三岁就知会和谁走上一辈，那也只能说是天作之合了吧。」

元仁荷在一旁看得想笑，又担心吵到其他小朋友，不敢真笑来，只得憋住，默默观察这对幼儿园未婚夫夫。

「镇、镇，」吃完午餐的佑梨铺好床，看见镇从置箱取自己的被褥，把嘴噘得老：「我们一起睡。」

在一边看了全程的元仁荷目瞪呆，挪到正式老师旁小声问：「那个，镇和佑梨……？」

「我回来了──」

经歷一连串衝击后总算回到家，元仁荷将书包一扔，在沙发前动也不想动：「好累──」

不不愿地将阵地转移到沙发上，元仁荷将搁在扶手，看看忙里忙外端菜的爸爸：「爸，你觉得三岁时求婚的对象，大以后真的会结婚吗？」

镇瞥了他一：「不要。」

现在的幼儿园小孩已经化成这样了吗？那个霸总裁般的吻是怎么回事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