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、所谓寂寞(上)(2/2)

「鵶，就像我先前所说的，我想要帮助你。」她说：「所以，如果有什么想的事，请你儘告诉我——当然，必须是要我能够到的。」

在偌大的墓园一角，男人抱着他死去的人，无声的啜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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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？一百年？亦或者是更久之前？确切的时间，鵶已经记不太清楚了。

冰冷而寂静，因为渴望那求而不得的陪伴——那样的觉，大概可以称作寂寞。

「事实上，你能到的事可多了。」少年缓缓地闭上眸。此刻，他面上的神，看起来有说不的温柔，「……只是你自己还不明白而已。」

「你曾经问过我，我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吧？我想现在，我总算是知那个答案了。」想是在追忆着遥久之前的时光，鵶沉声说。

「不会啊。」鵶回答得相当乾脆：「我只是觉得……很特别，所以也让我印象相当刻。」

她不知，此刻他的脑海中，究竟是浮现怎么样的光景。

而今，听到林妍说的话，他总算是知了。

当时，鵶怎么也无法明白：自己从男人上品嚐到的，究竟是什么样的绪？

「不好意思，想起了些以前的事。怎么了吗？」回过神来，鵶说，并且注意到了林妍若有所思的表。

这隻鬼可真是比自己还要更有文艺范——对此，林妍也不知该回些什么了。

印象刻？

但前这位少女，却是一次又一次的，将这个问题丢回到他的上。

这不同族之间的代沟，可真是到有难以沟通了。

如同悠久之前初次品嚐到的「寂寞」，对他而言，这样一回的经验可真是新鲜。

「那么…肯定不太好受吧？」她姑且试着言安了一。

闻言，林妍轻轻地摇了摇。

从鬱的天空、光秃的树椏、乃至冰冷的墓地，周遭的一切，就像是场无声电影一样寂静。

林妍还是第一次见到，少年这样神的模样。

「鵶？」

只有生命有限的生才需要铭记时间，时间对于像他这样的存在，是完全没有意义的。

林妍怎么也没想到，鵶会是这样的回答。

对她而言，前的少年早已不只是隻来歷不明的鬼魅了。

这回，鵶是真的到惊讶了。

从来，都是他询问别人：你想要什么？你的愿望是什么？

正如同她也不知，鵶在这个世界上究竟已经存在了多久的时间了……在自己之前，又有几个人类曾经见过他呢？

若自己真是当今这世上，唯一可以见到他的存在。

一开始，是因为恐惧的无措，如今则是……

如果现今世上，能见到他的人只有自己，那么在那些自己不在的时光里……他会不会到寂寞？她不经意地想。

总觉得……实在是无法对此视而不见、放任不。

然而，无论过了多久，那一日自己所见到的，那幅漫天翳的萧瑟景象，至今依然是歷歷在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