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九、好好活着(下)(2/2)

鵶似乎说要把自己许愿的机会让给她，还问她有什么愿望。

见状，鵶并没有开促，只是陪她一同停了脚步。

鵶抬望向了她。

『唯有在梦里，我才能到某分的随心所……也唯有在梦里，我能再次以「鵶」之名与你相见。』

迟疑了一会，林妍抬望向了面前的少年，「鵶，你说，妈妈她会愿意原谅我吗？」

这一刻，没有了所谓的林妍一号、二号……

他却没有直接将事实破。望向桌面上不知搁了有多久的糕，他说：「虽然今天并不是我的生日，不过看你挑的这个糕看起来还不错的，我们就一起分了吃了吧！」

闻言，鵶吁了气。良久，只听他这么说：「这个问题的答案，你是最清楚不过的吧？」

鵶：「嗯，一开始我也说过了嘛。」

林妍所说的，既不是发生在这个世界、也不是在方才的梦境里的。

「谢谢你啊鵶……这真是我所作过最好的一场梦了。」

「你总算是想起来啦！」鵶像是松了气般地叹：「还没有问你呢：这次给我设定的，究竟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角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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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妍中最后见到的，是由少年幻化而成的，乌鸦的影。

但前这位少年的到来，让她开始有了希冀，让她信：一切皆有可能。

「那场梦里你也在。」

此时在鵶前的，正是少女最完整的意识。

如同这些日以来所过的无数次一般，他们肩并着肩，一起往同一个方向走去。

一人与一在这场梦境中的旅程，彷彿又回归到了最初的起。

像是近乡怯，林妍的脚步不觉越走越慢，最后甚至停留在了原地。

这正是我来到这里的目的——隐约之间，林妍听见他如此说。

梦境崩毁的过程中，除了中的景象，耳边的声音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明。

那是林妍对这场梦境所的最后告别。

林妍与鵶走咖啡厅外，发现原本闹的商店街除他们俩之外，已空无一人。

好好地活去吧！因为啊，人类只要活着，就能够作梦，而只要有梦……

是啊，答案一直都明明白白地写在那——写在过往自己与母亲相的滴滴里。

『梦与人类的世界虽然重叠，却无法相互涉。所以，我能看见现实世界中的你，却无法让你知我的存在——至少我至今仍然没找到方法。』这回，不是用「听」的，鵶的声音，像是直接现在林妍的脑海中。

原本的她，大概早已失去了作梦幻想的能力——那些好却不切实际的节，压不会在她的故事里现。

终有一天，能够再次相见的。

香甜的油糕几乎是顺得即化——对鵶而言，那嚐起来就像是人类的喜悦。

林妍了。

林妍想，自己得要回去，回去之后，她要当着母亲的面，亲说那句积欠许久的「对不起」。

「谢谢你，鵶，你真的实现了我的愿望了呢。」她说。随着意识的逐渐回归，路上的摆设、路两侧的店家……那些两人曾一同经歷过的，也逐渐消散瓦解。

闻言，少女莞尔。

「然后我也突然想起了，第一次见面时，你曾对我说过的话。」看着前的少年，林妍轻轻笑了笑，「你说：你是为了实现我的愿望而来。」

「……鵶，我刚刚好像作了一场很的梦。」

「去以后，还能再见面吗？」作为最后的提问，她向少年大声喊。

「鵶，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，谢谢你愿意为了我而来。」

此刻，周遭的场景已完全消散，最终，就连前少年的影，也将要看不见……

虽然终究还是要清醒——鵶听了她话语中的未尽之意。

只不过，此时周遭所浮现的，除了类似于糕的香甜味外，还夹杂了些许名为「寂寞」的苦涩气息。

在林妍梦里与梦外的意识完全相通后，这场本就不够稳固的梦境，也开始现了裂。

「嗯。」

「嗯。」

所以，好好地活去吧！无论现实有多么残酷，无论将来遇到怎样的困难——林妍听见鵶如此对自己说着，话语之中，有着言语也无法尽的，最为刻的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