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人娇妩 第10节(2/3)

“今日上元佳节，阿妩陪朕吃一碗浮元罢。”

自是没忘的。

他明明是笑着，可话里杀意凛冽，叫李妩骨都嘶嘶冒着寒意，她不敢挑战他话语的真假，只得迈着沉重双走到桌边，又在他的注视缓缓座。

裴青玄见她白着小脸顺从的模样，心却并不痛快，反多有难以言喻的窒闷，好似一团烈火在膛间烈烈灼烧着。

浮元要什么手艺，馅料都是厨娘调制好的，她一就好了，于是她不服输地与他保证：“明年上元节，我包一碗更好的给你。”

那回她在皇后里偷喝桂酿，恰巧被裴青玄撞见，她喝得乎乎，最后是他背着她上车，将她送回了府。

然而没等到永丰二十年，他们就山远，天各一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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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妩嘴角微抿，盯着桌面那层透亮的酒，低声：“臣妇愚笨，陛还是让旁人伺候您用膳吧，免得臣妇笨手笨脚饶了您的雅兴。”

指握着青瓷酒杯，他仰饮尽杯中酒，冷冽的酒，短暂缓解那灼烧，然而视线再次及那张清冷绷着的白皙脸庞，才缓的火气又“腾”地烧了起来。

裴青玄没答，不不慢将嘴里那枚浮元吃完，才重新看向她：“急什么。”

如今再想，心间不免怅惘酸楚。

他搁酒杯，沉声：“倒酒。”

犹疑间，酒不觉已溢酒杯，洒到桌面。

睫垂了垂，李妩抬手将那杯酒端起，仰脸饮尽。

他笑着说好。

看来阿妩也厌烦了那个楚明诚。”

“阿妩何必在朕面前来这一。”

待她回过神，底划过一抹惊慌，再看对座之人，只无比平静地望着她：“上回朕还夸阿妩稳重了，现看来，还如从前一样心浮气躁，倒杯酒都能倒洒。”

忘了么。

提到过往，李妩就有些恍惚，思绪仿佛也飘到青葱少年时。

李妩微怔，对上男人寒不善的目光，抿了抿，端起酒壶倒了杯酒。

也不知距她被俘至此过了多久，楚明诚寻不到她定要急疯了。

思及此，李妩放青瓷酒杯：“酒已喝过，我可以走了么？”

非但没忘，往事如昨，她清楚记得那是永丰十九年的上元节，她亲自包了碗浮元。

见李妩拧眉，他：“昔年是你说的，上元要吃浮元，这一年才能满团圆，难你忘了？”

才将倒满，他便端了喝，而后继续盯着她，示意她再倒。

馅料得太满，煮的时候又太过，捞来时芝麻馅都了来。她有些沮丧，他却将一碗吃的净，还夸她手艺好。

李妩心一，搭在桌边的手不禁攥：“还请陛恕罪，臣妇不胜酒力……”

裴青玄颌微抬：“这杯，你喝了。”

如此倒了三回，裴青玄四杯酒已了腹。

倒第五杯时，李妩执着酒壶有些踟蹰，一会儿想着他最好醉死过去，一会儿又担心万一他喝醉酒发疯，自己的境况岂不是更糟？

冰凉酒在间过，如饮碎冰，割又火辣，她不禁拧起眉，心他要喝酒为何不叫人温一温？转念一想，或许酒送上来时是温的，只是等她醒来的过程又凉了。

一声嗤笑打断她的话，裴青玄抬手，自顾自端起他面前的浮元，眉宇间又恢复素日的温和：“从前你偷吃酒被发现，还大言不惭说千杯不倒，这才过去几年，就不胜酒力了？”

那时的她，曾是那般依赖他……

裴青玄：“既知愚笨，就该吃些教训。”

李妩柳眉轻拧，疑惑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