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过的白月光来找我了 第150节(3/3)

州的未来转到你们手里啦。”他说。

离开城主府时，这怅惘仍笼罩着陈献和楚瑶光，久久不散。

英雄迟暮，纵然与他们关系平平，谁又能不叹惋？

“生离死别，原来是这觉。”陈献闷闷地说。

死亡对他们这般生在平和繁荣环境里的年轻修士而言，终究十分遥远，哪怕只是个不熟悉的辈，听说对方寿元无多，也会心生怅然。

“是啊。”楚瑶光也有些蔫蔫的，“一想到半年后再来尧皇城，也许就见不到梦笔先生了，总觉得难以相信。”

连关系浅浅的邬梦笔即将寿终都让他们如此怅惘，倘若关系更近的亲友去世呢？

“我现在觉得，沈的过去，实在是太凄楚了些。”楚瑶光忽然轻声说，“我当真不敢想，若我遇到那样的事，我又会怎么样。我大概是不可能有沈那样的。”

凄楚便也罢了，最难得的是，遇上凄楚酸辛，竟还能孤咬牙往前走，踽踽独行，十年如一日。

陈献赞同地。

他本要接着说去，可余光忽而在街角瞥见一熟悉的影，不由转过凝神看过去，“哎，那个人——那不是杭意秋吗？”

站在街角、对着墙上一张彩纸告示凝视阅读的背影，果然恰似杭意秋的影。

虽说并不算熟悉，但好歹也是打过的熟人，路上遇见了总要打个招呼，更何况杭意秋格大方，相起来还算愉快。

陈献和楚瑶光走过去，凑近看，确乎是杭意秋，可不知怎么的，她站在那里，神竟有几分郁郁不虞，不知究竟想到什么不快伤神的事了。

“杭？”

杭意秋转过来，望见他们，那副郁郁的模样稍稍散了些。

她挑了挑眉，一笑，“这么巧，你们来尧皇城了？”

她这问话没什么要，可她一转，把她方才正在凝神阅读的彩纸告示了来，原来墙上贴了一张海报，上面写着两排大字：《南奚北童——与童照辛并称的炼大师奚访梧回归尧皇城》。

陈献看了个正着，不由一怔，意识地朝楚瑶光望去，两相对视，果然都瞧见那海报上的容了——奚访梧回尧皇城了？

先前奚访梧守在碎琼里的秋梧叶赌坊，只为等杭意秋去见他一面，理说不等到杭意秋是不会来尧皇城的，可两年前沈如晚传话给杭意秋时，后者分明意兴阑珊、没什么去找奚访梧的兴趣。

想到方才杭意秋盯着海报时的郁郁不虞，再看她形单影只……莫非奚访梧在碎琼里久等她不到，最终放弃，回了尧皇城，两人彻底形同陌路了？

陈献和楚瑶光对视一，只觉分外棘手，生怕说了惹杭意秋心烦不快的话，让她更加郁郁。

“是啊，来见见朋友，顺便看看那些药人们过得怎么样。”陈献老老实实说，假装没看见墙上的海报，“没想到能遇见杭，真是意外之喜。”

杭意秋，她与沈如晚偶尔还会联系，再加上如今《瑶光陈献奇遇记》传遍神州，因此她对陈献和楚瑶光半也不陌生，揪着两人追问沈如晚的近况，方才的郁郁与不虞已抛诸脑后，完全看不来了。

陈献和楚瑶光看她谈笑自如，不觉也松了气，挨个回答她的问题，越发放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