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婢 第1节(3/3)

看不得这等妖冶艳容，但今日别有用意，却觉得正是合宜。

阿檀并没有觉察到旁人的光，她片好了鱼，浇上秘制的蘸酱，恭恭敬敬地将晶盘捧上。

殿前女接过，呈了上去。

鱼脍洁白如玉，蘸酱是依着古方，用了姜、橘、白梅、熟粟黄等八样佐料制成，曰“八和齑”，似黄金，故名“金齑玉脍”。

秦夫人夹了一片，鱼脍挂在玉箸上，均匀细腻，薄得就像一张纸，似乎弹可破，她放中，丰腴醇厚，鱼生的鲜混合着酱料的辛香，即化，甘的味充斥在间，久久不散。

秦夫人平日不太吃这个，今天却不由自主多尝了几，颔首：“人生得好，手艺也不错，劳烦娘娘费心替我，我看就是这个吧。”

萧皇后放玉箸，拿着帕慢条斯理地了嘴角，笑地：“难得你中意，且带回去试试，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罢了，能用就用，不能用，丢掉就算了。”

原来，秦夫人这番是托了萧皇后，要替儿找一个晓事用的婢，旁的不打，只要妩媚勾人的。

秦玄策今年二十岁，在大周朝，他这个年纪的男大多已经娶妻生，可他却尚未婚。

先是时，宣帝还有意将云都公主许给秦玄策，但当日在大殿上，才了一风，就被堵住了。彼时，秦玄策神坦，语气刚，一板一地回：“臣只喜手里的剑，不喜女人。”

宣帝闻言大笑，此事遂不了了之。

秦夫人听说后，气得要命，和萧皇后诉苦了半天，这才有了今日的说法。

阿檀立在殿前，闻得萧皇后的秦夫人的言语，一时茫然不知所措，心里慌起来，那一双桃染上了红，里泛起一层泪光，汪汪的，滴不滴，似了光旖旎。

秦夫人更是满意。

阿檀跟着秦夫人回到晋国公府。

秦家祖上为江北世族，历代多骁勇武将，累积功勋，敕封晋国公之爵。

公府大门上的朱漆已经有些陈旧了，门上两只饕餮门环张狰狞状，却显了凛然的气势，上方匾额黑底金字，书着“晋国公府”四个大字，看过去很有些年，但那是当年太.祖皇帝的御笔亲赐，也是秦家几代男人在疆场上用命换来的名号，放大周朝，无人敢于小觑。

及至了公府大门，一路行来，青瓦朱檐叠了一重又一重，其间游廊迂回，琼楼玉宇，枝树影婆娑其中，不知尽数。仆婢往来其中，井然有序，遥遥见到秦夫人，避让边，躬为礼，俨然规矩森严。

秦夫人回到院中，就命人把府里的陶嬷嬷叫了来，指了指阿檀，：“陶家的，你看看，这个如何？”

陶嬷嬷是秦夫人从娘家带来的陪嫁，又给秦玄策当过母，是个积年的老妈，对秦夫人的心事曲折了解得清清楚楚的，只要秦夫人一个递过来，她立即心领神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