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：旧事(2/2)

他们才认识这么一会儿，耶梦加得要是对她忠诚值爆表，那才叫她害怕呢。

魏染没办法预知未来到底会怎么发展，但至少现在耶梦加得的“不忠诚”，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麻烦。

不仅如此，他甚至把自己形容得像一个工人，只要魏染能够成就大业，无论给他什么样的待遇，他都心甘愿。

一切都这样容易，不论多么有挑战的难关，总是轻而易举地就能到。初时这世间还有许多乐趣可以尝试，但随着时光逝去，能引起龙的兴趣的事也变得寥寥无几。

或许是因为龙的躯太过庞大，所以才将世间一切的波动都映衬得渺小。

这就是为什么现在人世间的龙总是疯狂又残暴，因为他们往往已经被几乎无穷尽的时间折磨疯了。

他好像活着，但是也好像死了。

龙疯之后，神失去了有序的支撑，很快便会变得破碎，然后踏上寻死的旅途。死去的疯龙们脸上的满足的神让耶梦加得到无比歆羡，于是他在百分之百的理智中，模仿疯狂的同伴结束了自己的生命。

他到很满足。

他也应该有自己的和思考，喜好和厌恶。不论未来他们之间的君臣关系会怎样发展，都应当有个循序渐的过程。

可是他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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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只是万千中的一，但足以令他刻骨铭心。

因为他渴望着完成了这一次的使命之后能再获得一次自绝的机会，再验一回那对他来说陌生却充满引力的，所以心中才会对她有忠诚的概念。

他知什么是快乐，悲伤，愤怒，但它们都没能在他的心掀起波澜，留痕迹。

不论他嘴上怎么说，帮助她掌握了主君系统是事实。

他比任何人都清楚，那仅有1的忠诚值，已经是他贫瘠的中能够拿来的全。或者，就连那1的忠诚度，也并非来自于，只是来自于被上天安排的使命。

并由此受到了他漫命运中唯一一次撼动了灵魂的。

想通了理的魏染轻轻摇：“没事，我们才刚认识，你不要太严格要求自己，我没放在心上。”

当事开始本末倒置，龙的幸福也随之崩塌。他们疯狂地渴求快乐，却只能迎接越来越漫的无聊与空虚。

岁月对苦苦追寻幸福的人类来说是一残忍，对龙族来说，亦是一折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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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悲惨的命运，但竟然也不是全无好。因为他从来没会过幸福，所以最后到疯的时候，也没有像其他的同伴那样被痛苦折磨得疯癫。

耶梦加得的这症状比其他的同类更加严重，他从一开始就从未验过生存于世的真正乐趣。

这样完的生活是许多人类奋斗一生都难以实现的梦想，但对于龙而言，太过轻易的幸福反倒显得廉价。

寻找活着的趣味和意义的过程，逐渐占据了他们生命的全。

耶梦加得已经说过，他曾经也和她一样，是真正的活着的生命。

天的冷漠，不是相就能化的。

耶梦加得静静凝视她一会儿，最终还是没告诉她，他的死因。

他从未有过任何渴望与冲动，一切决定都随波逐，上天给予他什么样的选择，他就接受什么样的命运。

耶梦加得不知怎么跟魏染解释真相，他只能沉默。

龙是这个世界上最贵的族，生来即拥有至无上的智慧，举世无双的实力，漫悠久的寿命，享尽一切人类难以想象之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