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年夏至 第71节(2/2)

她嘴还挨着陶瓷杯的杯沿，“你看到我志愿那天，是明中誓师大会结束……”

平静的心灰。

甚至，甚至包括那些过期的喜。

她只是，难以避免地觉到了两分疲倦。

片刻后，他垂喝了一红茶，方平声说：“那天家里发生了一事。”

夏漓听见自己心里，轻声地“啊”了一。

换成是她，假如他想知些什么，她一定会和盘托。

夏漓放红茶杯，怔然地看了看窗外的雪。

那天是2月27日。

大三换了智能机，用某个同步助手件，又复制了一遍。

他声音平淡，其实说不上有多冷。

但在晏斯时那儿，似乎不是。

她其实一直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期待。

她所以为的，和晏斯时所以为的，可能存在某些不同步的地方。

晏斯时看一手表，“还能睡两个小时。”

而当的气氛又这样的好，好像说什么都是可以的。

叫她想到当时烧刚退，窝在床上抱着电脑，不眠不休写那篇稿时的心。

以前她对很多东西的追逐，都不过是屋及乌。

夏漓将旁边的羽绒服勾过来，给自己盖上，微微偏着脑袋，靠住沙发靠背，阖。

所以那晚的慌张叫她至今记忆犹新。

又是这样语焉不详。

“嗯。”

“喜北城吗？”晏斯时问。

好似在晏斯时上，这样才是正常的。

她大一那年换了一新手机，通过复制到sim的方法，了好时间，将旧手机里的所有的短信都复制到了新手机里。

“还记得日期？”

他记得。

晏斯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。

“……嗯。因为那天手机差丢在租车上了。”

“我记得你当年想考北城的大学。”

倘若手机一丢，所有痕迹不复存在。

但只要不迟钝，就能明白这回答是封闭式的，不会再展开了。

晏斯时转看她，“是哪一年？”

夏漓呵着杯上方飘缭绕白气，“来北城第一年第一次看见大雪，特别兴奋。在南方没见过那么大的雪。”

都被准许，被谅解，被包容。

“实话说不算喜。”

无法判断时间过去了多久。

她没说“消失”。

气氛很是安静，只能听见炉里，那炭偶尔炸一的轻响。

有两分遗憾，是因为，刚刚她要是不打那个搞笑的嚏，是不是现在况不一样。

“那是我中最后一次见你。”夏漓抬，转看向晏斯时，这问题在心里不知辗转过多少遍了，“……一直有些好奇，那时候你为什么突然就离开学校了。”

她收回目光，笑了笑，“……我好像有困了。我们什么时候走？我还来得及睡一小会儿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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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没有预期中的那样失望。

空气里有混杂了各气息的甜香，叫人思绪犯懒。

夏漓怔了一，没想到他还记得。

晏斯时忽地抿住，目光微沉，没有作声。

“2014年，好像是12月6号，初雪。”

“那我小睡一。你记得叫我。”

而此刻的疲倦大抵是因为，前几天那个拥抱让她好像有些误判形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