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摩末罗 第380节(2/3)

“荒不荒谬，并不重要。”

李妮妮踮起脚，伸手抚了抚他的左脸：“重要的是，你我吗？”

本章尚未读完,请击一页继续阅读---->>>

褚西岭：“真是荒谬。”

他像瞎在临死前睁开了他的，忽然就想起了一切，想起了他存在的意义。

“在我等你的过程里，达末罗已经覆灭了2328次。”李妮妮再次朝他走了一步，鞋尖抵着他的鞋尖：“但没有关系，在我的时间维度里，这只是眨的一瞬间，就像人类历史在宇宙的维度里，也不过是短暂的一秒而已。”

李妮妮：“我也不想这么麻烦，但是照惯例我必须这么问你。”

褚西岭：“李妮妮知你的存在吗？”

“那你不妨去问一问屠宰场上的鸭，它们是愿意作为饲料，以被屠宰为目苟且偷生，还是愿意就地毁灭，结束它们被欺瞒压榨的一生。”褚西岭笑：“真是难为你了，神明大人，为了令我们自愿献祭，还要纡尊降贵地来勾引我。”

褚西岭：“世界上到底有几个李妮妮？”

“又是你们那一《文明生公约》？纳菲力姆人不能直接取人类的时间，必须在人类自愿的况，才能取。”

“我永远不会对你说‘不’。”

“……”

李妮妮：“如果不是这伪善，地球文明已经覆灭了。”

李妮妮：“一个。”

远浪拍击悬崖的声音，像震怒的雷霆，又像重的叹息。褚西岭底浮起冷意：“你在这里等了我多久？”

李妮妮：“你愿意为不是神明也不是人类的我，献祭自己吗？”

褚西岭角勾起嘲讽的弧度：“屠夫已经把养猪场盖起来了，在杀之前，还要问问猪愿不愿意一样……你不对你的伪善到恶心吗，李妮妮？”

李妮妮：“我不是神明。”

褚西岭：“你也不是人类。”

褚西岭：“那你又是什么？”

褚西岭垂眸：“你何必问呢？我只是你打造的一个为你存储芯片碎片的载，只是一颗为你的飞船存储备能量的电池……你想要的那一块sim卡，就存在于我的大脑里吧？作为载将sim卡带到你手里，这不就是我存在的意义吗？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，我活到现在，还自以为在尽力维护人类的利益，现在想想真是可笑啊。”

李妮妮说：“你的手遵循你的意志，你的脚也遵循你的意志，它们都有完整的一dna，只要给够生因，它们都能成一个完整的你。那我是否可以说，世界上有五个你？”

李妮妮：“你我到痛不生，愿为我去死吗？”

李妮妮：“只有真正失去这一段记忆，李妮妮的行为才能瞒过达玛太。”

他在她面前蹲，伸手摸了摸她的，语气沉静一如往常，角些许笑纹，

褚西岭神里的冷锋消失了。

“你们人类对于个划分的方式是完全错误的，你们总是喜用自我意识来区分你我，但自我意识并不存在。”

李妮妮：“她不能知。”

一瞬间，记忆犹如碎开的面重新聚拢，波涛开，又地重聚，忽然就冲开了他的每一神经连接。

褚西岭沉默地看着她，没有回答。

褚西岭：“为什么？”

他神慢慢松散来，最终垂眸笑了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