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阵子 第11节(3/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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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词在后面狠狠剜他一，走来对一个丫鬟：“跟你家少爷说一声，我家里还有事，我先回去了。”说罢，径自走平府。

车夫和两个牵着的小厮等在门首，晚词向车里取了一件披风，要了小厮的，直奔西山而去。她喜研究药理，常去西山采药，路是极熟的，抄近，倒比平府的人快些。

半路上乌云蔽日，天转，等到山，已是沉沉的一大片压在，山都变得郁郁了。她骑着往山上走，不多时便看见前面也有个人骑在上，穿着一白衣，看背影像是章衡。

她追上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，那人转过来，果真是他。

“赵琴？你怎么在这里？”章衡满意外。

晚词朝后看了看，：“我刚才在平府，听见平泰和他家小厮说话，他们知你一个人来这里，要派人过来揍你呢。”

章衡放望去，影影绰绰的树丛间果真有一帮人上山来了，不耐烦：“斗筲之辈，整日只知逞凶斗狠。”

骑在上太过显，两人都了，晚词：“快大雨了，前面有个禅院，我们先去避一避。有我在，他们应该不敢动手的。”

章衡听这话像是在安抚自己，不以为然地看了她一，牵着往前走。山风一阵似一阵，奔腾澎湃，刮得两边草木东倒西歪，树影幢幢，昏昏暗暗，后面的人连自己人都看不清，哪里看得见他们。

晚词裹上的夹纱披风，忽觉面上一凉，豆大的雨儿纷沓而至。

章衡从背上的褡裢里取一件油衣，从容不迫地穿上了，回看她：“你门怎么不带雨？”

这些东西平日都是随从准备的，晚词哪里想得到？她见章衡没有把油衣让给自己的意思，咬了咬嘴，：“我来得急。”

这话是提醒他，她是为了他赶过来的！章衡当然听来了，犹豫片刻，将油衣的系带解开，：“你过来罢。”

他这件油衣十分宽大，晚词又很瘦小，足够遮挡他们两个人。

晚词却站着不动，骤雨铺天盖地，来势汹汹，片刻功夫淋了她大半，幸而裹着披风，显不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