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阵子 第39节(3/3)

兵士也倒了。

刘密听这动静，心知不对劲，屏住呼，一歪，倒在旁边的草垛上。

窗外男估摸着差不多了，心急火燎地走来，见人弱不胜地倒在那里，喜滋滋地上前。

“站住！”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，男吃了一惊，暗怎么还有人在？这人怎么没中迷香？寻声望去，见垂幡旁站着一个模糊不清的黑影。

刘密也没想到还有人在，趁机翻而起，藏在袖中的刀向男背心砍去。

男猝不及防，蓑衣被劈成两半，背上多一血，吃痛之，惨叫一声，足逃向门外。

晚词看呆了，见刘密追到门，一晃，急忙上前扶住他，：“刘大人，你中了迷香，莫追了！”

“范主事？”刘密四肢发，浑无力，右手犹攥着刀，一双睛透过轻纱狐疑地看着她，：“你一直在这里，为何未中迷香？”

晚词：“我儿时机缘巧合，服过一味草药，之后便百毒不侵了。”

刘密默了默，：“竟有如此神奇的草药，范主事真是有福之人。”

晚词扶着他在一条破板凳上坐，从袖中摸火绒，起供桌上的蜡烛，看了看主事等人，都昏死过去了。

“刘大人，你想睡便睡罢，我守着你们。”

刘密靠着冰冷的石，似有千斤重，却不想睡。灯光中的范宣是重影儿，两副单薄的板儿，两张姣好的容颜，叠在一起界限不明，像个谜团。

“范主事，你会武功么？”

“不会。”

“那你方才站来，我若没有醒，你打算怎么对付他？”

晚词没想那么多，这会儿偏着想了想，笑：“我就说我是唐门大弟，有独门暗，他若不束手就擒，休怪我手无。”

刘密笑起来，拿帕净刀锋上的血，遗憾：“差就捉住他了，此番打草惊蛇，他日后必定更加小心了。”

晚词：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，总会有机会的。”

刘密：“可是晚一日，那些失踪的女便多受一日苦，叫人于心难安。”

晚词叹了声气，怕说多了惹他疑心，不再言语。雨沙沙打在屋上，从破漏来，滴答滴答敲击着桌面。困意一阵似一阵，刘密撑不住，闭上睛睡去了。

烛火在冷风中摇曳，两人的影在墙上摇曳。

晚词仰看着彩斑驳的神像，慨万千，心中酸甜杂，还泛着一丝苦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