零壹、此情能与谁共说（中）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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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少东家，这可是大夫人吩咐的，要不每回尉迟姑娘来你都偷偷躲着看她，能成什么事？」伙计大声喊冤，这不只青年窘得抬不起来，连尉迟不盼都红了脸，不知所措的缩起藏到石更背后去。

石更脸一沉，虽不能说话，但那神极为凌厉，加上他的廓本就刚邃，可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相，这会儿凛起了神就更教伙计吃不消了，訕訕的不敢再胡言语。

常挽着他、腻着他不放。

他不愿再停留，一掌将钱拍在桌上，震得那桌吱呀怪响，这才沉沉的护着尉迟不盼离开。

那少东家倒是不错，玉珍轩是城里有名的乐善好施，数次旱灾还曾开仓施粥，他为人也是和善客气，不盼若是嫁他，定能相敬如宾?

他再也忍不住了，带着歉意地回自己的手，绷着一张脸晃了队伍，好一会才又晃了回来。

「二姑娘，咱们少东家说送你呢！」伙计朝她一阵挤眉，笑得好不曖昧，「少东家还说了，要是尉迟姑娘喜，以后不必这么辛苦地排队，吩咐一声，咱们少东家给二姑娘送到府上去！」

一直到避开了眾人八卦的目光，尉迟不盼才放松了些，手依旧揪着他的袖不放，「那、那伙计瞎说什么呢，石更哥，你可别误会，我和玉珍轩的少东家没见过几次面，更不知他、他?」

面对她茫然不解的目光，他也顾不得俗了，只用「急」的简单手势带过，换来她释然笑容，重新挽上他。

不料那几枚铜板却是原封不动的被退了回来。

「石更哥，你鼻怎么了？咦?你又急？可是你不是才刚去过?？」

怎么说石更和尉迟不悔也是穿同一条大，怎么会不知他此生最恨的就是那些甜腻糕，不过是瞒着没敢让尉迟不盼知，否则日后她少算他那一份，他还不搥顿足的哭死了，只觉得自家妹心底没他。

她不解地看向伙计，「这?」

想到尉迟不悔那争好胜的心理，石更手一指，选了一块最饱满厚的凉糕。

石更摇了摇，表示自己不会说话，脸上的霾却未散去。

「嗯?我喜杏的，换儿喜山楂的，石更哥你喜莲藕的。」她熟练地选着，想到尉迟不悔却是苦恼了起来，「我到现在还是摸不清哥哥喜什么味的，上上回他说要豆的，可上回却又和换儿抢桂的?石更哥，你说哥哥究竟是喜什么味？」

可是小丫和现在的大姑娘自是不可同日而喻，那、那、那捱着他手臂的柔是?？

伙计虽无恶意，可大广眾这样嚷嚷，对姑娘家的清誉岂是件好事？

「大爷，你们别这样！」

石更目光有些晦涩，手几次举起，却又颓然放，不知该表示什么，让两人陷一阵尷尬的气氛。最后还是一惊慌的呼打破了沉默。

只是问归问，既然石更提供了意见，她也就依言选了，还念着兄辛苦多加了一块，从怀里掏荷包付帐。

尉迟不悔什么味都不喜。

她话音未落，他又是一个箭步跨了去，转瞬就消失无踪。

伙计话说得响亮，让藏帘后的青年衝了来，一张耿实的脸胀得通红，「小陈，你、你胡说些什么！」

所幸赶在石更失血过多而死之前，总算到了摊前。

尉迟不盼有些迟疑，「咦?红豆馅的呀？连我都觉得太甜了些，哥哥真的喜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