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死神白一】青玉案 第四章为友(2/4)

掌心相贴，对方的温度远比白哉来得，那一即收的温和柔，在白哉的手心似乎久久的漾着。

他暗诧于自己今日的心神动盪——往日，他的心念总是极为平静，很少有这么多念此起彼伏。

「我不会梳。」

少年伸手掌来要跟白哉击掌为誓。

调的这个人，他在的地方就变得不同。

「我赢嘛，你陪我去个秘境探险，如何？你赢呢，我就答应你一个心愿，只要我能到的。」

他手指灵巧地分发，挽成发髻，上墨玉发冠，上凌云簪。

「那你也叫我名字呀！」

「自然。」

一迭声唤着，他喜孜孜地，「我好兴啊白哉，我们是朋友了吧？」

冰之剑意与风之剑意在雪中错的形是极的，却比不过他鹤一般持剑凌风而来的英姿凛凛。

「你可唤我『白哉』。」

「自然。」

距离这般近，他的呼间那纯净又温，宛如光的气息都嗅得到。

也对，想当然了，这般天资横溢的人，在哪里都能过得不错才是。

「哦？」

「你之前不是散修？」在白哉的印象中，散修一般过得比宗门弟辛苦，什么机缘法诀都得自己去寻去抢，而一步落后则步步落后，从一开始没有好的法诀的话，越到后面则越是艰难，因此他总以为散修过得不容易，这等小事自然是比宗门弟更通晓些。

「不，就依你所言。」

白哉从储戒中寻一把玉梳，为依言转的少年将飞的发梳理整齐。

「散修就得自己会梳吗？」

发丝柔，在峰不息的风中丝丝缕缕飞舞，又沾染上几片莹白雪。

「怎么？生气了？」

剑光错，剑气纵横，将落雪盪开。

「哼！」

「嗯，一护。」

意外又惊喜的，少年又笑了，他真的很笑，总是笑得这般明亮，让人看了就心生喜，「白哉白哉白哉白哉！」

「好，一言为定。」

寂然了太久的心湖，也在这一声一声的呼唤中，漾开了涟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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错而过的瞬间，白哉左手在袖里掐了个决，少年固冠的凌云簪顿时飞了开来，落他的手中，而墨玉发冠掉，一橘发飞散在空中。

白哉就顺手摸了摸他垂落的发尾，指尖过那柔垂顺，是几分连，「白哉。」

「你输了。」白哉随之落，手掌一翻，落在雪地中的发冠飞到手心跟凌云簪旁。

说着，橘眸里就满是期待。

发丝极为顺，泠泠清泉般在指间淌着垂落。

「真的啊？」

「啊？」

如果说自己总是无法拒绝他，一定就因为这份七上面的鲜活和什么都不掩饰的真吧。

「不过我才关，不着急再闭关，君，今日还一起研习剑么？」

明亮的容像是光，在他周一圈圈漾开。

多久，没有人唤过自己的名字了呢？

这并不是修士的约定方式。

白哉在听见心愿的时候心中一动——修士对于机缘多半有所应，既然自己对于这个所谓的心愿心动了，那么必定冥冥中是有益的。

「啊！」

似乎也觉得以白哉的修为，赢了自己也帮不上他什么忙，这赌约有亏，他连忙加了一句，「我就是临时想的，不妥的话，或者君有什么提议？」

但白哉竟也顺着他伸了手掌轻击了一。

但是……并不讨厌。

一起去了年雪片纷飞的峰，玄剑鞘，少年倏倏退在剑光中的姿如此轻盈，衣袂发丝飞舞间，白哉莫名注意到他腰肢纤细脖颈纤白，秀逸如一隻翩飞往回的仙鹤。

披散发的少年落了来，「君你怎能……」

少年回过来，摸了摸齐整光的鬓角，赞，「君手可真巧。」

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就笑意绽放。

「那你转过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