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三、六十四(3/6)

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…

傅宁抒却像是不在意，温和：「你是想说，她对我冷淡，我会很难过是么？」

「…唔。」我垂。

傅宁抒淡淡：「没什么的，何况她便是这样的。」

我怔了怔，忽地觉得他娘亲…和一个人好像啊。我不禁抬，脱就：「我娘也是这样呢，老冷着一张脸，以前我不知她就是这样的，有时候她不理我，就要难过好几天。」

不过后来，王朔同我解释过，村老爷那样丑，天天对着那张脸，心当然鬱闷，看着谁都不会想理了。

虽然他这么讲他爹太不厚…可我就觉好多了。

听我说这些，傅宁抒只是看着我，忽地开，语气有些犹豫：「你娘为何要…同那村在一起？」

我愣住，有儿茫然的看着他，又困惑的想了想，才说：「因为…爹死了。」

「……」

傅宁抒没有作声，一样看着我。

莫名的，我觉得有儿侷促，有些…唔，心里又有儿鬱鬱的，忍不住就低了目光，盯着自个儿的手。

「先生…」

「嗯？」

好一会儿，我抬起，对着傅宁抒开：「我没见过他。」

「你爹么？」

「嗯。」我：「连张画儿都没有，夫人…娘她好像都把他的东西给丢了，只留这个。」

说着，我抬手去拉开衣领，将掛着的玉掏了来。

「可这个，是我要去书院时，她才拿给我的。她说是爹留给我的，唔…我也不知是不是真的，可每次看见这个，我都有儿想他，虽然…我又不知他怎样。」

我一脑儿说着，就见一只手伸来，摸上我手心里的玉。我望向了傅宁抒，他低着，像是很专注的看了会儿，又抬起了目光，摸着玉的手就握住了我的手。

傅宁抒没说话，同我相对，握着我的手就微微施力，把我拉他前。

我的脸靠在他的衣襟上，随着他的吐息起伏，耳边听见了平缓有力的心。他一直都没有开说什么。

可就觉得心里面…鬱着的气舒开了。

我忍不住伸手，去环住他的腰。

「先生。」

「嗯。」

「我跟你说，其实村没有那么丑的。」

「嗯。」

「过年时，他也会给我岁钱。老实说，他不让我喊爹，是怕我难过，也怕夫人难过，因为我生时，爹就死了，有个算命的对夫人说，是我的命太煞了，会剋爹娘、剋兄姊妹，以后还会剋妻…」

说完，我忍不住沮丧，声音低了一低：「什么都剋。」

「那倒不。」

我听到傅宁抒说，不禁抬起脸去看他。

「都剋了啊。」我说。

他像是想了一想，才淡淡的：「没剋夫的。」

我呆了呆，想了一想，好像…唔，没有哪里不对，不禁觉兴，都说算命呢，怎么就少算了这样。

「说得也是。」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