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三、六十四(4/6)

的忙，后来也就不太清楚谁是谁了。

可我不觉得去帮忙不好，虽然吴婶不让我靠近灶炉一步，只让我去边上些零碎的活儿，可这样也不要，因为有许多好吃的，都是吴婶平时不太的。

吴婶对我好的，会帮我留一份。有时候王朔也会偷溜来，可却不要吃特地留的，偏要去一会儿要上的菜盘里偷儿儿的吃，得吴婶很气，可也不好骂他，只能作势赶人…

说到这儿时，搁在柜上的灯火忽地闪了闪，然后就灭了。

本来就不太亮的屋里变得更暗了，只能靠着窗外照的雪光，可那亮度很稀薄，也看不太清楚。

屋里很静，就越发觉得冷…

我微微动了动，把手缩袖里。

「冷么？」傅宁抒忽地问。

我小声：「有一儿。」

傅宁抒没说话，却拉了我一起躺。他拉开原来披着的氅，把他自个儿和我一块儿裹住，然后一手就环到我的背上。

「这样会一些。」他说。

我喔了一声，可也觉得…好像真是比方才坐着还要，忍不住又往他怀里靠近了一些，就再闻得他上那抹好闻的香气。

我有些怔了怔，又慢慢的闻了了一。

…这是属于傅宁抒的味。

我不禁想，心里却砰砰地快了，脸也有儿了起来。

「…每年到这个时节，山里总会大雪，可朔州城里却不会。」

忽地，听傅宁抒开。

我回过神，又忍不住咦了一声，脱问他为什么？

傅宁抒像是笑了一，然后解释起来，说是因为山里气重，又说…唔，说了什么，后面有些复杂，我就听得不大懂了。

就是觉得…傅宁抒的声音低低的，像是讲课时那样的，音调放得很轻，可字句清晰，听着非常的放松跟舒服。

很想…多听一儿他的声音。

我隐隐的想，忍不住脱问起朔州城是个什么样的地方。

傅宁抒唔了一，说起了朔州城里的景况。听起来…好像比渭平县城还闹，不过他又说是差不多的。

我忽地又想到王朔说要去京城的事儿，算一算…这个时候，他人应该就在京城里了吧。

对了，我和王朔都是第一次在外面过年…

都是第一次，可王朔那儿应该闹很多吧，我想着，忍不住就脱说来。

傅宁抒默然了一，才开淡淡的：「说起来，我的是像娘亲多一些，有些不闹的，若你不习惯，以后…也能在舅父那儿过年。」

我听得有儿茫然，不懂为何以后要去傅老爷那儿过年，就脱：「先生以后不到这儿来了么？」

「……」

「那我以后也不能来了么？」我又问。

「…你不是不喜么？」

我咦了一，连忙摇，脱：「我喜在这儿，很安静…」说着，想了一，又补充了句：「没别的人。」

傅宁抒没说话了，不过环在我背后的手，往上来摸了摸我的。

我忍不住再往他怀里靠了靠，才又问：「先生，徐伯说，院里得那些是梅树，那过一阵会开么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