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番外一) 暮寒霽色 十三、十四(6/6)

去。

连诚走了一会儿，我也离开小苑，途中遇着铁掌柜。他神不好，正听一个小廝稟告什么。

我听得几个字，不禁皱眉。

我以为，人无论于何位置，都应当知本分，何况作个教坊牌，自该比旁人更知这个理才对。

但，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儿。

我脚立转，一去，就看路静思要饮了那杯烈酒。我快了一步，扣住他的手腕，他怔怔地看来，睁大的里有着茫然。

我一把将他带至侧，拿开他手中的酒，朝那为首的教坊牌瞧去，微沉气，开：「姑娘们着一个孩喝酒，像什么样儿。」

她反讥，言语刻薄，非要扭曲意思，不依不饶的让我以酒赔罪。

此桩不论对错，这酒，自个儿都是不会喝的——我将酒倒了，开：「我说过，这儿是月照楼，而且我已经拒绝了姑娘的酒，这杯是不可能喝的。」

我拉了他要走，却被拦住。

对方言威吓，说得是完全看不清自个儿斤两的话。

「你就不怕妾让人去书院找麻烦？」

呵，可笑，我：「崧月书院岂是姑娘能找麻烦的地方。」

我不再理会这一群人，扯路静思的手快步离去。

一路上，他脚步踉踉蹌蹌的，手里用力挣了几，怎么也不肯合似的。我隐约着恼，遂地一把松开手。

他往后迾趄两步，似乎便站着没动。我走了两步，还是停回瞧去，他面无措，但一双却眨也不眨地直望来。

他张，囁嚅地喊了我一声先生，语调颇似委屈。

我冷看他半晌，轻沉了气才走过去，不待开，手便被一个温度握住。我一怔，他整个人忽倒了过来。

我忙伸手捞住他。

他浑然未觉如何，将脸埋在我衣上，喃喃地说着好睏。

我无语，这才从他上闻得一丝清甜，是不同于方才那杯烈酒的气味儿，显见他之前喝了不少。

我不禁皱眉，开：「静思？」

他没作声，倒是整个越发了来，原来心里是有些恼的，这时只无奈，我心中微叹，只得托起他抱了起来。

铁掌柜迎面而来，见此一丝讶异，但很快回復，一步走来我侧，低声问：「公，那厢该如何是好？」

我看了铁掌柜一。

铁掌柜何许人也，若不是个神好心细的，我也不会将他找来月照楼。

只不过，平时楼有些什么事儿，我向来是不面，这一，铁掌柜是知晓的，而今我此举，必然是了他意料。

此刻他问，并非不知如何办法，而是来探我的态度。

我开：「你还要问我？」

铁掌柜低首，「几个姑娘是别的客人请来的，怕理得不好，扫兴事儿小，还会削了客人面。」

我冷淡：「你觉得，我需要给什么样的客人留面？」

铁掌柜抬起来，模样是不卑不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