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3节(2/3)

“陛。”

原本漫不经心坐着的李绍看着那张脸，瞳孔微缩，神微变。

终于结束了最后一场考试, 一群人既疲惫又有些兴奋，等离保和殿远一些，他们就不再像早间来时那般规矩, 而是轻声和边人说起话来。

元德看向李绍，见他颌首便声宣众人。

“铮——”

声音是与他截然不同的温，如日里的溪，如这四月里的风，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意气风发，倒更像一块沉淀多年的玉，李绍也因他带给他的这番觉而微微生讶。

清贫却成绩斐然，最重要的是还有一副不卑不亢的脾，不为权贵所折腰，年少成名不可多得，但对如今的李绍而言，却早就过了当初求才若渴的年纪了，如今四海升平、海清河晏，他早已不是当年无人可用的四皇。

像山上多年不化的积雪，带着一彻骨的不近人的寒意，还有一与生俱来的威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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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璋向他求恩典，他给就给了，曹任故意挑事，他也只是隔岸观火，并不手。

可他的沉也没有持续很久，很快外就传来通禀，是“三百学已到”，握着茶盏的手指忽然一颤，茶外溅两三，好在这会所有人的注意都放在外，无人关注他在什么，只有龙椅上的那位似察觉到什么，朝他这边淡淡扫了一。

毕竟他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。

日暮时分。

163.  第 163 章   失态的天。

是玉旒晃动的声音。

三百学从保和殿来。

看着是个年轻学，也从李璋中知晓他的世。

但也只是一就收了回去。

天是他的天，臣是他的臣，是谁的人，并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为他所用，只为他所用。

即使是徐咎和庄黎，也无法再掣肘他。

他的声音很冷。

“抬。”他看着那个低眉的年轻人开了。

或是议论着这次的题目, 或是各自问起籍贯姓名，也有人猜测这次中的会是哪几位，说的最多的自然还是霍青行和杨功，这两人一个是荆州解元, 一个是安解元, 这次会试又是第一和第三的成绩，刚才回答问题的时候也颇受几位大人看重……显然这次一甲，必定有此二人。

世人觉得他近些年越来越昏庸，觉得他信信生，总有一日会毁了大魏的基，但大权依旧牢牢握于他的手中，他依旧是这天之主。

李绍对这个回答不置可否，并未多说什么，微微颌首算是知了，倒是徐咎微微皱眉，他看着对面空的椅，显然不相信庄黎会真的抱恙，以庄黎的，只要不是病得不了榻，就不可能错过今天这个日。

他知这个年轻人和庄黎关系不浅，却也没有要冷落搁置的意思。

很快，学如鱼贯，向天请了大礼，他们的现让偌大的殿一就变得狭窄起来，但殿中依旧静得针落可闻。坐于的李绍扫了一底，叫起之后忽然开问了一句，“这次的第一是哪位？”

他于台看着那个年轻人列，听他说，“草民霍青行拜见陛。”

殿中忽然响起一阵动，众人都把目光落在了最前排霍青行的上，李绍也顺着他们的目光落到了最前排往左数第二的那人上。

徐咎轻搭，把茶盏搁于旁案，手指虚搭在膝盖上，恰好掩住那被茶溅的地方。

这么一想, 自然有不少人想跟霍青行和杨功打。

霍青行顺势抬，他就站在最前面，前并无什么遮挡的东西和人，映帘的先是一截绣着日月星辰的赤衣袍，再往上是黑宽袖袍，肩用金银双线绣着龙纹，他看到这就停了，并未再往上，凤轻搭，始终保持着应有的恭谦。

毕竟他们如今虽然都是贡士, 回再不济也能有个士份。但这士也分好几，例如前三名, 那是一甲, 赐士及第，也就是所谓的状元、榜、探郎……若是能取得这样的名次, 

但也只是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