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牌过气后 第11节(2/3)

舒念单手执杯，“小吴侯这杯赏我吧？”一仰而尽，看宁斯同一脸挑刺的神气，又斟满，“再陪宁堡主一杯？”

崔述无所谓地笑笑，微微倾，一只手探向桌上酒盏——

苏秀起笑，“师叔也来了，咱们不如都坐，看看各家新秀以武会友，岂不是好？”

“小女胡说八，”宁斯同一声冷笑，提壶将自己的空杯斟满，推到崔述面前，“醉里乾坤小吴侯，江湖中谁人不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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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斯同一哂，不依不饶，“犹记七年之前，淮王夜宴，小吴侯一人与南淮名士逐一对饮，丝毫不惧，好一段名士风的往事，今日诸山舍会却这般拘谨，难嫌咱们苏楼主的酒不够好？”

自苏秀以，逐层落座。

“梧栖。”

众人同声回应，齐齐杯亮底。

众人哗然起，遥望苏秀。

众人齐声回应，“诸山舍会，以武相，武德当先，武技为要！外御□□，振中原！”

宁斯同抬，前一个穿鹅黄衣裙少女盈盈而立，腰间别着一柄乌漆抹黑的匕首，匕端镌着朵红的滴血的宝相，一段鲜红的坠兀自摇晃。

苏秀好容易顺顺当当开了场，万万没想到又生波折，连忙解围，“我师叔确实不饮酒，宁堡主既有雅兴，晚上我陪堡主喝个痛快。”

舒念循声望去，便见甘书泠仍旧跌坐在地，鬓发微，容失，看着好不楚楚可怜。

崔述，“去寻你哥哥。”

“梧栖。”甘书泠一手在肩膀，为难，“我……方才一时失手……”

般的瓜儿扒拉过来，又扒拉过去，也不知过了多久，才听到崔述的声音，“梧栖晚辈，久不见武门主，未曾拜见便罢了，怎好见面便挥拳？”

崔述走到她前，拉她起来。

一段衣袖拂过桌案，崔述手边的酒盏便被一只手执在掌中——那只手骨胳纤细，分明是个女。

“去甘门主。”

苏秀朗声，“中原武林先贤在上，三十七次诸山舍会今日于淮扬吴山启幕，我等在此立誓：诸山舍会，以武相，武德为先，武技为要！外御□□，振中原！”

舒念扒着窗看崔述，果然见他酒杯在边沾了一沾，又放回案上。

平淮之役中崔述孤一人藏淮扬，击杀淮王了结战事，此事人尽皆知，然而却没几个人知其中细节。宁斯同突然提起淮王夜宴，众人俱好奇，嗡嗡声之四起——

便有人一溜小跑把椅挪到武忠弼手，宁斯同只得再往手挪了挪。

苏秀站起，双手举杯，“各位同仁，请举杯！”

“梧栖——”

“慢着！”

甘书泠一肚话被他堵了回去，只得一步三回地往自家兄去。

舒念吐两片瓜儿，不容易，成这般模样还能记得把诸山舍会主题拉回来。

舒念左手茶壶

对面甘书泠，“梧栖从不饮酒。”

初初坐定，便听宁斯同的声音尖利，“这第一杯敬天法祖酒，小吴侯难也不喝？”

苏秀双手执杯，气沉丹田，“请——满饮此杯！”一仰脖便了杯中酒，手腕一翻，亮了个杯底。

宁斯同上打量她一时，“你是何人？”

“是。”崔述往右手边空着的椅去，却被武忠弼一把扯住，“过来挨着老夫坐！”摆手命人搬椅。

舒念神一振，向外张望时，却见崔述已经拾级登台。武忠弼满面是笑，一把抓了他，不住地夸赞风采不减当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