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莲 第7节(3/3)

影响。

像是元莲摸冬冬一样，纪也了女儿上的揪揪，接着将她放在地上，让她站着平视自己：

“他天资只是个三灵，不说神界，便是在大千界都算不得资质好，自己还在中千界，跟修仙炼八竿打不着，但是人族数以兆亿，偏他就能成就至尊之位，是因为什么，只是因为他气运好机缘多么？”

纪看着唯一的女儿，摇：“孩，你尚在育中时，你师兄就已经在尘世的泥泞里打了多年了……指责，苦难，背叛，元神受创乃至灵基破碎，这些都只是九一而已，正是如此，才塑造了如今人族唯一的神王。”

元莲觉心中陌生的绪在翻涌，她觉得不舒服，不禁抿了抿，毫无预兆的一寸寸大，变成了少女的模样。

将将成年的少女跪坐在父亲前，问：“我也要经历吗……真的只有发自本心的痛苦才能更一步吗？”

纪看着她，神悲悯而温和，良久之后才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发，将她发髻上的鲜扶正，他缓缓摇：

“好孩，我怎么能忍心……我怎么可能忍心……”

第9章

元莲看着父亲沧桑的睛，低半晌说：“父亲，我这次关，已经觉到了与之前迥异的地方。”

纪终于笑了，他角的皱纹弯起来，在女儿的面前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老儿一般：“你这孩，谁又能看不来呢？这是好事。”

元莲明显有些纠结 ，她在苍海面前都没说的话，却可以在纪这里尽倾吐：“……您真的觉得这是好事吗？”

这变化本就是她所求，但是真的得到了，反而有些不适。

就像一个半瞎，视模糊多年，突然有一天看的清楚了不少，这当然是一件好事，只是……

纪甚至不需要元莲将话说去，就能明白她的忧虑，但是他也并不认为这会是一件坏事。

他的女儿，自然是天之骄女，她不缺财富地位，不缺天资气运，更不缺关怀护。

她缺的，只是知这一切的能力。

在元莲还小的时候，纪曾经为了给元莲寻找玩伴，命久不曾世的无上天门大开待客，各个宗门、世家都争先恐后，疯狂的往无上天人，男女皆有，从两三岁的娃娃到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女，五八门应有尽有，只要略看得过去的都想凑一凑闹。

其实能靠近元莲的孩都被层层筛选过，年纪相仿，但是格温顺待人有礼，被反复家人师们反复教导过多次，面对元莲时要尊敬而不失亲近，不能过分谄媚，谈的话题都是挑细选不容易差错的，每个人都想尽各方法想要讨好这位神王女和年幼的玉仙。

当时纪在正殿，并没有现，但是却用神识时时刻刻关注着女儿那边的动静，见着元莲抱着自己送给她的有聚灵安眠作用的小枕，端端正正地坐在小矮凳上，众人团团围住，面无表的听着周围叽叽喳喳的说话声，像是被无数人讨好关的人不是她一样。

她除了礼节的反应，没有其他任何表示，不兴也不讨厌，只因纪吩咐过，她就乖乖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，却完全不对同龄人的示好有丝毫的动容。

纪那时就觉得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