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心爱(2/5)

夜半扰主，这胆到底是让捧起来了。

秦诺笑笑，也不在意她的态度，径自倒了杯

嘉月行过礼，敛眉垂目，站得规规矩矩。秦诺等了一会儿，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，一摆手：“姑姑既然无话可说，那就自去歇了吧，本也累了，这就睡了。”

嘉月心中不忿，可也不敢再耽搁，只好：“公主殿玉叶金枝，是无比尊贵的人，婢知您心善念仁，可您这样的份，咱们又是人在异乡，您怎可随意便将来路不明之人带在边。恕婢多嘴逾矩，当日太后差婢来侍候殿，特意叮嘱婢说殿年岁尚轻，不知世务，是以教婢在殿边多加提，免得殿为人蒙蔽，教人所欺，太后娘娘的这一片慈母之心，想必殿定能了解。”

嘉月愕然，没料到秦诺如此不照常理行事。在嘉月的念里，总还是要让秦诺先开为好，她也好把那早备好的一篇话说来。

嘉月挽起袖，臂上磕碰的伤：“果然婢所猜不错，这小贱……这女是会武的，若非婢今夜试探，咱们都不知这一茬儿，来日她忽然发难，殿就危险了！”

太后不怀好意，用中的皇上皇后来拿公主，又用公主来试探牵制帝后，如此用心险恶，可偏偏公主还不得不敬着嘉月，暂且糊过太后。

这话说完，秦诺中的茶都有些咽不去。这一声慈母之心把她膈应得够呛，生生将她仅存的几分睡意一并轰散了开来。

素心知晓风这是在提自己，这一路走来，晓风一直在教她和素问这些机心谋划之事。她们是公主边最亲近的人，若不能脑清明，小心，只怕会给公主带来难以预料的麻烦和祸患。

一拳打在棉上，嘉月只能哽着气，把话一气儿说完：“殿一片善心，救人于危难，但此女份不明，态度傲慢，为殿所救却久久不来谢恩，实在是无礼已极。且她终日遮面掩脸，郁怪异，说不得就存了什么坏心，殿念她伤重，差人照料，不加防备，万一哪日她起心相害，殿只怕躲也躲不及。今日咱们初初安顿来，婢只担心这外人有诈，是以特意前去查看问话，谁知此女分明不是哑，却一句话也不肯答，连个礼都不愿行，婢要仔细看看她的脸，教人打听她的份来路，她就与婢动起了手，您瞧瞧……”

谁知秦诺竟这样沉得住气，甚至连问也不问上一句，直接就要把人打发了事。

嘉月一气堵在咙，想言斥责，好歹险险想起了自己的份。她虽可仗着太后的势，却不能时时地拿来唬人，把人惹急了，她一个不落好。

秦诺披了件外裳，靠在桌沿儿直打呵欠。果然一正事就要犯困，早知就寻两本书来瞧瞧，说不得早就睡了。

“晓风，我想去瞧瞧，殿一人应对，我怕……”

“嗯，了解了，你继续。”秦诺双放空地靠在椅背上，也不知是听着还是没听着。

和素心便暂且避至屋外，隔了一扇门，里的声音隐隐约约，素心几乎把耳朵贴在门上，生怕公主在嘉月那儿吃了亏。

这嘉月姑姑是殿嫁时太后特意差来照料公主的，从前也是太后边的得意人，太后将人派来时，中说的什么为了皇室威严，为了江山天，怕公主年少不知分寸，离甚远没有依靠，是以差了这么个老成人来照着，可实际上，这嘉月就是太后的睛和耳朵，时时地要想着法牵制约束公主。

“嘉月的时辰选的也太好了，我看她是成心不想让殿安歇，殿本就浅眠，再被她这么一搅和，今晚又不用睡了。”素心难得地抱怨了几句。晓风笑看了她一，目中却藏着冷冰冰的怒意。

晓风稳稳当当地立于门边，双目凝着烛台，若有所思。

嘉月仔细看着秦诺的表，不愿错过一分一毫探查她心思的机会，可看了半日，也没瞧个究竟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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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来路不明的女，殿要如何置？”嘉月咄咄人，想顺势教秦诺依着她的意思办事，是以一丝也不肯放松。

晓风摇：“嘉月是太后边的人，连殿也得称一声‘姑姑’，不将来如何，现总还不能得罪太后，殿与她单独说话，是责是罚，话说的是轻是重，都无多大系，殿究竟是主，不用何态度对嘉月，只要无旁人在场，都不致令她太过难堪。可若你我二人都在旁，只怕不殿说什么，如何说，嘉月心中都会难堪记恨，如此，她往京中回事之时，只怕话不会好听。殿虽然不怕太后，不惧嘉月，可现在总不是翻脸的时候，殿若凭心而为，那为难的只会是皇上和娘娘。所以如今纵然彼此都是心知肚明，可这戏总还得去。”

秦诺很给面地看了看嘉月的伤：“一会儿教医女给姑姑瞧瞧。”至于那女居然会武的事，秦诺也是一次知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