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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眠拍拍她的脸，垂眸笑，“就是不知这事儿传至京城，百姓们是个什么反应，应该都会争着来沈家当才吧？”

原以为这位嫁沈家半月有余，容貌丑陋的少夫人，是个懦弱本分的，今日不知怎么竟从那院来了。

她心里嫌恶，话里便多了几分揶揄。

王妈妈气得叫嚷，偏偏又挣脱不开，她竟一路被拖拉着走。

这女人，叫她声少夫人，就真把自己当少夫人了？！

“王妈妈教训的是，”姜眠将伞随意挨放在红漆圆上，拍了拍手，“不过就冲王妈妈冲我喊的这声少夫人，那这人的地儿我还是来得，您说是不是？”

“这是你们人的份例？”姜眠哼笑，“我倒不知，哪人家竟然有主人得挨冻，才烧炭受的事！沈府的才，可真是金贵！”

“那是自然，我骗您什么。”

“好啊，那你来！”姜眠一脚迈门槛，还伸手将王妈妈给扯来，手上的力气把握得十足重。

姜眠：“真没有了？”

姜眠见她如此，便知表面工程作到这儿即可，笑意一敛，“我也不和妈妈您多说废话，只是这寒冬腊月的，我夫君那儿那炭火已经断了两天了，今儿还迟迟不见有人送来。妈妈您是事儿的，这不是赶上我这少夫人来了么。”

她从后走，努力站直了，笑盈盈的看像来人。

姜眠拽着她，径直找到了屋烧着的炉，“你告诉我，这里面烧的是什么东西。”

王妈妈不料被她反将一军，脸铁青，也不应声。

来什么？丑人残废，一块死在那破地方才好。

王妈妈手一颤，这话可不能说，忙争辩，“少夫人你可别说胡话！”

“少夫人不忙着照顾大少爷，跑婢这儿来什？沈府规矩多，不是什么地儿都能瞎走的！”

“哦，”姜眠淡漠的回手，轻飘飘：“意思是你们这些府份例的才们中饱私，苛待主人了？”

“少、少夫人！您这是什么？松手、快松手！”

王妈妈还当是什么，原来是要炭火，也不慌，脸上敷衍着笑了笑，“少夫人您怕不是误会了，年关收，沈府这月的日常开支减少，大少爷那边这月份炭火的份额已经用尽了，再要得等个月才有。”

王妈妈骨快被她扯散架了，怨气冲冲朝她的手望去，看到炉里烧得火红的炭火，脸微变，“这……”

她在沈家宅了数十载，连大夫人也会给她几分敬重，还没被谁这样推搡过！

王妈妈穿着一厚的青布袄，捂着心吓了一，又瞧见姜眠脸上骇人的疤，撇开脸，暗骂了句晦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