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这一路走了两日,元君白也不告诉班馥去何。
班馥怔了怔。
这日元君白了朝,却没有穿朝服,只穿了寻常公
的衣裳。
竹林幽幽,一座墓碑静静立于其中。
班馥的脸腾地红了,小声:“殿
,什么好父亲,八字还没有一撇。”
当年,也正是在此,她发现了元君白的“秘密”。
“再后来,了很大一场雨,”他
闭了闭
,“雨砸在
上生疼,我到废墟中找了许久,我找不到她……所有一切尽成焦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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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京之际,她托人带话,想再见班馥一面。
沈拂菱收到之时,怔了怔。
元君白的脸显得十分平静:“当年我母妃乃是太
少傅之女,自小与一个清
文官柳家定
亲事,可因当年还是太
的父皇对母妃一见钟
,便使了手段,恩求天
赐婚。父皇登基后,母妃亦为皇后,十分艰难得我一
。幼时,我便记得,他们二人总是时常争吵,并不如外间所传那般恩
。父皇视柳家为
中钉,当年,亦有梁家从中作梗,编
了一
母妃与柳家公
有染的传闻。天家最怕丑闻,天
的威严更是不容
犯,柳家被寻了由
抄家、
放,柳家公
更是死于
放途中。”
邓显为班馥办事,回来说,沈姑娘收了,对着皇城方向遥遥行了一礼,说对娘娘铭
五
,且对自家妹妹对娘娘行的不义之举致歉。
元君白笑了笑,见班馥上前跟墓碑恭敬地见礼,絮絮叨叨说个没完,中的笑意更
。
“事那晚,我六岁,只知久居‘揽一芳’的母亲忽然带着我回
,两人在凤仪
大吵了一架,我在偏殿睡觉,再醒来之时,是邓显跌跌撞撞跑
来将我抱
。那一夜,凤仪
火势窜天,我想去救她,可是父皇命人将我死死架着。”
应是常有人打扫,墓碑前的供奉之十分新鲜,四
亦没有杂草,打理十分妥帖。
可班馥自觉疏浅,她们之间唯一的
集
便是元君白。她自认是个小心
的人,也听不得旁人嘱托她要如何如何,便也没有去,只托人送一匣首饰,略表心意。
赦,仅被抄没家产,贬为庶民。
见完静端皇后,元君白牵着班馥在竹林中漫步,一边走一边说:“其实方才的墓碑里
只是我母后的衣冠冢,她的尸
早已被一把大火葬送在凤仪
。”
元君白对着无字墓碑娓娓而,面
浅浅笑意:“母后,儿臣带她来看您了。您曾言,生于帝王之家,不幸大于幸。过去,儿臣亦这般想,但今日,当儿臣站在云端,
侧有她相伴,却已觉十分知足。于外,天
如今大安,黎民不必饱受战
之苦,于
,儿臣必不会重蹈前人覆辙,会尽心当一个好丈夫、好父亲。”
等到了地方,班馥抬看着门匾,见上
写着“揽一芳”,这才恍然回想起来,此
乃是元君白生母,静端皇后生前最喜
的别院。
许是怕她不肯直接收金银,只送了首饰,但里的都是足金之
,算不上文雅,但拿去换钱却是够够的了。
他的手握
成拳,
到青
迸
。
班馥迎来之际,打量着他,忍不住笑:“殿
这是准备去何
?”
元君白过来牵了她的手,温柔一笑:“今日元宵节,都说是阖家团圆的日,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。”
元君白和班馥先后上了香。
到了别院,他带着她径直去了别院的后山之。
班馥浇的手一顿,
了
,也不再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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