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骨令 第217节(3/3)

迹。

他勉力凝聚仅存的鸿蒙紫气和凶煞神力，死死困住了圣神帝尊“太烛照”。

——但却也只能困住他一刻而已！

时间迫，谢予辞偏过来，对着神焦灼而仓惶的卓清潭展颜一笑，那笑容清隽洒脱，纯净而无暇，带着一丝褪不去少年狡黠与不羁。

他的目光是如此温柔明媚，又是如此一尘不染，仿佛有定人心魄的力量。

“清潭，万载时光如梭，经年前尘封笔。不论是你行走于天地来去匆匆、我固步自封于海外荒度年，亦或是你端坐仙不沾风雪、我虔诚敬奉真心于你座前——我都心甘愿，从未有悔。”

不论他是谢予辞，亦或者还只是那个懵懵懂懂的钧别，他都不曾后悔过……能遇到前之人。

——前人，亦是心中月。

他此时的每一个字，都是那么的轻，那么的柔，甚至柔到有些不像平日里桀骜明媚的他。

卓清潭那双结印于额前、竭力施法的双手，此时终于止不住的颤抖起来！

——原来，她的心，并不如她过去所料的那般固若磐石。

原来，似她这般的人，也会有一日心生摇摆，寸寸难安！

卓清潭略有一丝无措的嘶声唤他的名字……谢予辞心想，其实这样脆弱又带着迷茫的神一都不适合她，她生来便应是没有肋的真神。

韧不。

唯有如此，才不会有心伤。

过去的他不懂她，总是觉得她太过无，始终着神龛上无无求的假面；而今的他越来越明白她，却又希望她能当真无一些，最好无到可以……忘了他。

“——予辞。”

卓清潭明明那么难过，难过到仿佛自己的一颗心被生生撕裂一般......但却除了徒劳轻唤一句他的名字外，再也别无他法。

两世为人，她本以为自己经历了三界之中最最煎熬的痛楚——几度重伤垂危、元神破碎泯灭、生生神骨、八颗镇骨钉镇魂......

但是如今看来，过往痛楚，皆不及此时此刻之万一。

她明明那么痛那么痛，可是站在她面前的少年，却是笑着的。

虽然，他的笑意也未及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