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听日记 第172节(2/3)

戚灼一脸茫然，但戚少将的神却开始绷，像是已经猜到了什么。

戚灼在见到他着的那件风衣，以及他角的皱纹和发间的白霜时，认这是他在少女母亲那个时空里见到的父亲。

j站在两人面前，戚少将慢慢抬起：“季听去后会有指引人带路，那个指引人是什么来？”

“崽！”戚灼不自禁地追两步，在快碰到半透明屏障时被戚少将拉住：“小心！”

戚灼上前两步扶住他的肩，带着他走向光前方的半透明屏障，戚少将牵着饭团跟在后。

戚承适说到这里后停顿了片刻，哽咽着继续：“……可我的那个小孩儿，怎么后来就那么可怜……他对着自己的父亲说……你能让时光倒吗？你能让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？你能让季听回到我的边吗……我发誓要好好保护的那个小孩儿，没有得到父亲的庇护，受到的全是父亲带给他的伤害……”

j沉默几秒后回：“你们也认识。”

j没有回应，只凌空虚，两人面前便现了一影。

“嗯，二十个分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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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灼。”戚承适的声音在这空间响起，略微带着空茫的回音。

那影从模糊到清晰，戚灼在辨清他面孔的瞬间便失声：“父亲！”而戚少将的脸逐渐变白，放在侧的两手慢慢握。

季听又转回，往前跨两步，整个人便陷在了半透明屏障后。

“我曾在另一个空间，听到成年的你和我的对话，我觉得你说得很对。我不是一个好丈夫，也不是一个好父亲，我只是一名懦夫！我背弃了对你母亲临终的承诺，也罔顾人类的安危，抛弃年幼的儿，只为了去往我想要的时空，结果……结果犯不可饶恕的罪。”

“很快就来了。”

戚灼带着季听走到半透明屏障前便停了脚步，季听知这是到了地方。他慢慢转，蒙着一层白翳的睛看向几人方向，混地大喊了一声：“你。”

戚灼原本还垂着脑袋，听到这话便也看向了j。

戚少将低低应声：“不能。”

“我们也认识？”两名戚灼对视一，戚少将追问：“指引人是人类？”

戚灼问：“给我们留言？说了什么？他是谁？”

戚少将皱起了眉：“可你不是讲过，说人类没办法在支撑空间里存活吗？难……他也是名盲聋人？”

“那他要去多久呀。”

“对，他是一名人类。”

“小哥哥是要去那里吗？他一个人去吗？我能不能去？”饭团追问。

影像中的戚承适抬看向远方：“我还记得你当时说过，想让这场灾难不会发生，让人类不会再太空里无休止地逃亡。想让饭团每顿都能吃上和，能在街边买到棉糖。想让你的伴侣好好活着，一直陪在你们父边。”

他这才回过神，有些失魂落魄地转，慢慢坐在了光上。戚少将跟着坐在他旁，将饭团牢牢圈在怀中。

戚少将立即回应：“你。”

“小灼，我知你恨父亲，可能也不愿意见到我，但我还是想和你说几句话，和你好好告别。”

“你知我当时在想什么吗？我想到了你刚生，我第一次见到你时，你就这么大一，小小一团躺在婴儿床上。那时候我在心里暗暗发誓，一定要保护我的孩大，让他无忧无虑地大……”

“二十个分钟吗？”

“他不是盲聋人。”j说到这里顿了顿：“而且他还给你们留了一段留言。”

听着戚承适的话语，戚灼的泪已经淌满了脸庞，戚少将咬着牙闭了闭，一行珠从尾落。

戚承适没有焦的视线依旧注视着远方，脸上却了一个笑容：“小灼，父亲就要去当指引人了，这是我唯一能为你的一件事，也是我唯一的赎罪机会。你以后一定要开心——”

“你！”饭团抬起乎乎的手在比了个心。

“我当时就在想，要是谁能满足他的那些愿望，让我粉碎骨都可以。我想为他什么，让我的孩能开心起来，让我得上被他称为一声父亲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