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听日记 第172节(3/3)

“指引人是什么？指引人到底是什么？”戚灼却在这时候了起来，穿过戚承适的影像，满脸凶鸷地大步走向了j。他通红着怒吼，声音都嘶哑劈裂：“他为什么和我们说这些？你们让他什么去了？指引人是什么！指引人他妈的到底是什么！”

j沉默地站着没动，也没声，戚灼便朝着他的半透明一拳击：“回答我！你们到底让他什么去了！你们让他什么去了！”

他的拳穿过j的，击中了一团空气，却依旧在不断挥拳，不断发嘶哑的吼叫：“回答我！他在哪里！他现在在哪里！”

戚少将从背后将戚灼抱住，戚灼的发着抖，通红的睛死死盯着面前的j。戚少将脸也一片苍白，勉维持着声音的平稳：“他会说的，听他说。”

“季听关闭了视听，他看不见也听不着，更无法辨识方向，这时候就需要一名指引人，带着他去往支撑裂。”j的声音缓缓响起：“我们没办法作为指引人，但人类在刚死亡的数分钟，我们可以暂时保有他的意识，也就是灵。他没有了躯的负担，灵能在能量空间里来去，也能辨听声，唯一不能的就是接碎片……”

戚承适的影像还在播放中，他的声音也和j的声音掺杂在一起。

“……我虫后便遇见了六维生命，当知他们需要指引人时，我非常兴，兴我终于有了可以赎罪的机会……”

j：“指引人必须得自愿，我们不能迫，他得用灵消散前的时间将季听带到正确的地方……”

戚承适：“……我向他们提请求，希望让我去这名指引人。小灼，以后你就开开心心地生活，父亲发誓要保护好的小孩儿，一定要开开心心地生活……”

j:“他在季听支撑的同时，也从另一个方向了支撑，现在他的已经死亡，而灵正在接近季听。”

“小灼，保重！”

j和戚承适的声音一同消失，整个空间一片安静。足足过了半分钟后，戚灼爆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哭：“父亲……”

戚少将抱着他踉跄着后退，一起摔倒在了光上。两人都仰面躺着，戚灼一声声哭喊着父亲，戚少将握着他的手，明明在不停呼，却觉得那氧气始终到不了肺里，整个腔都涨得像是要裂开。

饭团不知发生了什么，只趴在地上，泪满面地去抱戚少将，惶恐地喊着父亲。

支撑，季听单手抱着碎片，茫然地站在原地。他不知该去往哪儿，正准备直接朝前走，就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轻轻握住。

“哥哥？”季听刚问，就察觉到这不会是哥哥。

这是只有力却温的大掌，将他的小手握在掌心，带着他朝着某个方向前。

他知就算那人回答了他也听不见，却又问了声：“戚少将叔叔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