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视角 第2节(2/3)

话音还没，一清脆透亮的声音在空的地铁车厢里响起。

萧矜予第二天醒来时，电视机已经关了，客厅里也没了妈妈的踪影。

“妈，我先睡了。”

震耳聋的轰隆声骤然响起，像在耳边炸裂。萧矜予回过神，意识地看向四周。然而就在视线及周围环境时的那一瞬，他倏地愣住，双目睁大。一刻，空的地铁车厢里，萧矜予迅速看向旁同样抓着地铁扶手的男人。

“叮咚！白院站到了。”

疾驰的地铁猛然停住，世界骤然寂静。

但是妈妈卧室的门是关着的。

“唦唦。”

旁仍旧沉浸在自己

妈妈一边吃饭，一边关心孩的学校生活。孩一边回答，一边将一块块从妈妈断开的里掉来的，夹到一旁的垃圾桶里。

“哐啷啷！”

良久。

只是吃饭不大方便而已，还能睡觉看电视。别人的妈妈似乎也是这样。

简单地吃了早餐，在锅里又留了一碗温着的小米粥。系上一条厚厚的白围巾，萧矜予打开门，向地铁站走去。

萧矜予的脑海里快速闪过这句话。然而没有细想，随着拥挤的人，他走了地铁。

***

“诶那两个穿白大褂的是医生？昨天晚上有人卧轨自杀的事听说没，我看和那个有关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这是一个无比诡异又无比温馨的家共晚餐画面。

“都一晚上了，要修昨晚上就修好了。”

不是修地铁的，那是嘛的。

“反正不是修地铁的。”

他知，妈妈也是要睡觉的。

似乎是经历了气温骤降，一夜极寒，空气中透着肃冷的白气。路上行人纷纷裹大衣，匆匆疾行。临到地铁，一整条步行走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自行车、电瓶车。所有人都在这里换乘地铁，前往自己想去的城市区域。

早峰的地铁里挤搡嘈杂，上百人像被大的蒸笼，各浑浊的气味夹杂在一起。一节小小的车厢里，早起的上班族疲惫地打着瞌睡，小学生背着沉重的书包，低摆新买的智能手表。还有更多人是没有座位的，他们背贴背地挤在一起，也没人说话，都各自看着地铁提醒，希望能早到站车。

忽然。

“唦唦唦。”

萧矜予走地铁，不见底的扶梯如同直行的蛇，一路行，探幽邃的地底。扶梯上站满了人，有人打着呵欠，有人大囫囵自己的早饭。萧矜予盯着墙上发黄的旧广告纸看得神，直到隔的上行电梯里，几个穿着制服、全副武装的地铁工作人员急匆匆走过，中间还夹着两个穿白大褂、全副武装的男人，行人的引力立刻被引过去。

“别看太晚，早睡。”

中都市是华夏最早有地铁的几个城市之一，线路错复杂，因此有的线地铁埋得极。

吃完饭，将碗洗净。萧矜予走到客厅，看着妈妈笼罩在黑暗中的背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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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觉得那是嘛的？”

又是平凡而普通的一天。

萧矜予就在其中。黑发青年一只手勾着塑料的地铁扶手，一边神地看着地铁提醒灯。

“人都死了，还要医生什么，我看是修地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