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离后他跪了 第166节(2/2)

说着两人肩而过，江昭侍从跟在他侧，说：“大人，谢将军城了。”

江昭挑眉，“走了也好，这样便无人打扰阿黎了。”

“听闻是有事没办完。”

江昭同荀衍肩而过，见他神萧索，问：“怎么这般模样，什么事了？”

便是拼凑也无法凑到一起。

江昭竟然隐隐被侍从说服了，敲着额：“就你话最多。”

“没大没小。”江昭轻嗤后，说，“不过你有一说的也蛮对的，确实不是谁都可以为了阿黎到如此地步。”

江昭的声音悠然传来，“大抵……还是谢云舟吧，毕竟没人同他一般疯。”

阿川抿抿，闭嘴，只是神还透着些许不服气。

“衍哥哥？”江黎摇摇，“不曾。”

踉跄着他转离去，拂在地上的影隐约透着一抹孤寂。

连江昭都如此认为，那江黎是不是也是？

“若不是公相助，二小的生意如何的起来。”

这不是荀衍第一次心碎，三年前便是如此，今日又是如此，荀衍脸上的血褪去，苍白似雪。

荀衍淡声：“无事。”

荀衍也正好听到这句，脚步倏然顿住，半转，侧耳去听。

“因为他——”

“……”

“为何不厌烦他？”

更甚的是，他的疼痛依旧还在。

他的心碎了。

荀衍不敢细想去，脚步踉跄着转离去，光影拂到他背脊上，勾勒他萧索的姿。

荀衍的心就这么坠了来，掉了无底山涧里，最后摔的支离破碎，血模糊。

荀衍从未像今日这般难过，心绞痛难忍。

“走了？这么快？”

“他数次救二小的命，将军为何要厌烦他？”

阿川也听到了江昭主仆二人的对话，言语间甚是不满，“公为二小倾尽所有，他们怎可如此讲。”

江黎的想法无人知晓，可她的神落在荀衍中，竟生同金珠一样的看法，江黎应该是在思念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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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珠端着参汤走来，诧异：“小，你方才看到荀公了吗？”

众人从来只能看到自己的苦楚看不到他人的，就拿荀衍今日的痛来讲，谢云舟也曾受过，且有过之无不及。

反而夹杂着重重的失落，他愤恨想，谢云舟我到底哪里不如你。

“阿川，”荀衍训斥，“住嘴。”

要不是有常太医救命药，怕是谢云舟非倒不可。

江昭：“倒也不急，你忙完了再看不迟。”

江黎确实没有，她是想起了旁的事，加之上衣衫太厚，故此脸颊才泛起红。

“婢方才看见他从这里走去，神很不好，”银珠放碗盏，“还为你们吵架了呢。”

江黎可以同任何人吵架，但不会同荀衍，荀衍对她关怀备至，怎么可能舍得同她吵。

“人非圣贤孰能无过，知错能改善莫大焉。”

江昭见他不愿讲便没再问去，“我去看阿黎，你要不要一起？”

“大人很厌烦谢将军？”

赶了几日的路，谢七都要不行了，更何况是刚刚剜心取过血的谢云舟，这几日与谢云舟来讲，也好似在鬼门关走了一圈。

谢七见谢云舟如此憔悴便有一肚话要讲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，讲了也是白讲，主里都是二小，他若是说了她的不是，主还会对他生气。

“江大人也太过不讲理了。”

“或许是有急事吧。”这时但凡江黎追去便能寻到荀衍，可惜她没有，荀衍边走边回眸看，晶亮的眸里没有一丝笑意。

江昭一时间竟找不到话语反驳，侍从：“在才看来，谢将军对小是极好的，你看他千里迢迢赶回来给二小取血，这可不是一般男能到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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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这个“谁”到底是何人，不用猜也知晓。

“那他之前对阿黎不好要怎么讲？”

他很心伤。

“将军觉得，若是小有危险，谢将军同荀公，他二人谁会为了二小拼命？”

“不了，我还有事要。”荀衍，“晚我再来看望阿黎。”

侍从轻笑：“才只是想为谢将军说几句话，听与不听都看大人自己。”

荀衍眸底扯了没了光，连阿川唤他都未曾听到，脑海里翻来覆去便是江昭讲的那句，大抵还是谢云舟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