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错白月光是要火葬场的 第199节(2/2)

一切的一切，像是在他生命中反复演绎过无数遍。

语罢，她猛地抬，泪又了来，颤声：“你吓死我了，我还以为你喝了散灵就真要散尽灵力了，你为什么这么傻……”

颜嫣不知他意何为，瞬间敛去笑，神慌张地向后退。

血似泉般涌向天空，溅了颜嫣满。她呆呆立于原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。

谢砚之扯了扯角：“当真。”

过面颊的泪痕尚未透，颜嫣却笑靥如：“既如此……那么，这场游戏也该结束了。”

她仍神怔怔向他走来，垂着睫，始终未说话，与梦中一般无二。

十六年前，谢砚之曾行将它绑在她脚踝上，后来也曾随她一同坠蚀骨渊。兜兜转转两百余载，原来它的最终归宿，是被踩淤泥里。

现实与当年在畏天中所窥见的预言彻底重叠。

闻言，颜嫣睛又睁大了些，一脸不敢置信：“你此话当真？”

几乎就在她尾音落的那个瞬间，冰凉的剑刃正中他心。

堆积在天穹之上的乌云越来越厚，不知从何来的风无声呜咽。

此刻的她，脑海已被恐惧与震惊所填满，连带着池川白的死都变得不是那么重要。

颜嫣亦怔了怔，顺着他的视线望去。

他倒也没言，果真松手放开了颜嫣。

“还痛不痛？”

原来谢砚之只是想弯腰去捡某样被他贴着心存放的东西，可颜嫣显然会错了意，看谢砚之就要临近，心慌意的她再次了他一剑。

“谢砚之！”尖锐的女声骤然响起！又在刀刃再次刺肌肤时戛然而止。

可这次，他不曾唤她的名字。

雨似又大了些，谢砚之却好像什么都没听见，又向前迈半步。

颜嫣的泪像断了线的珠般，不断往外涌，可她什么都不了，只能不停地摇。

颜嫣摇了摇，睛却一眨不眨盯着他已然被废掉的右手，喃喃自语般地说：“原来你左手也能握剑……”

谢砚之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右肩肩骨碎，面无表地望着池川白。

明明雨落得这般大，整个世界仿佛再也听不见旁的声音。

一刻，他眉心骤然现一笔直的血痕，那血痕以破竹之势向蔓延，不过须臾，他整个人就已裂成均匀的两半。

这次，它得太远了，他再也够不着。

首再次抵回颜嫣脖颈，她嘴几度开合，终还是选择闭嘴。

暴雨未停歇，且有越落越大的趋势。

那是一枚自云梦初遇时，便未真正送去过的玲珑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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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猛无匹的剑气横扫而来，池川白脸上仍维持着大获全胜后的得意神。

谢砚之已然彻底放弃挣扎，皱着眉抚过她间那仍在渗血的伤疤。

而池川白则冷冷笑：“当日你断我一臂，今日我自当将它讨回来，尊大人你说是也不是？”

“你输了，而我赢了。”

一步、两步、三步……

而他却仍在向前近。

又何曾料想，意外就发生在他松手的那霎。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，只在电光火石之间。

当真就再也无法逃他掌心了么？颜嫣只觉不甘。

谢砚之已然收剑，远远眺望着她。

她.在谢砚之心的剑，抹去满脸泪痕：“泪既对在乎我之人有效，亦能迷惑到敌人。”

“噗嗤——”

“该你了。”

谢砚之从所未有的平静，垂睫，合她演戏：“我上灵力的确已散尽，方才不过是使尽全力的最后一击罢了。”

他甚至都能猜到，接来她又会说些什么，当真是翻来覆去，始终挣不脱这所谓的宿命。

无法言说的恐惧将她重重包裹。

谢砚之缄默不语地盯着它看了许久许久，方才抬眸。

谢砚之形晃了晃，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，只是好不容易捡起净的东西又落了淤泥里。

未曾料想谢砚之竟这般果断的小白愣了好一会儿，忍不住夸赞：“尊大人倒是快。”

却有一声极为奇特的“咔嚓”刺破重重雨幕，落颜嫣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