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4节(3/3)

地，每一个人都成为了战争的推手。

荣亓并不知hrg对普通人类无效的秘密，但他确实猜中了hrg可以帮助化者二次越级——如果沈酌真落到他手里，后果何止腥风血雨，那简直就是不堪设想。

“很多机构都在秘密研究异能药剂，但他们注定会碰，不仅是因为缺少第一代hrg的成果基础，更重要的是前方本就是死路。”沈酌坐在墙角里，疲惫地捂着额，“他们只是被第二代hrg心编织的‘成功’所蒙蔽了，即便有怀疑，也无法公开要求质证，仅此而已。”

白晟沙哑：“……你们……”

他仓促地停了，意识到这个谎言之所以能维持到今天，第二代hrg实验室一定付了人力、力等等隐秘而昂的代价，只是沈酌没提而已。

“……第一阶段模拟结果来的时候，所有研究员都要疯了。”沈酌角苍白地一勾，那是个自嘲的弧度：“我们梦想用科学取代上帝，使众生达成后天的平等，却万万想不到最终证明了先天基因的不公无法跨越。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质疑自己，难化才是对的，我们才是错的？难未来的生存权注定属于异能者，百年之后史笔如刀，我们才是注定要被消灭的反派，妄想蜉蝣撼树的小丑？”

“……不，沈酌。”

良久的沉默后，白晟终于缓缓地开了，声音稳定而沉着。

“每个人都有资格为生存而战，你们没有错任何事，换成我也会选择同样的路。”

雾中一切都蒸腾不清，沈酌向后仰去，后脑靠在墙角边，沾满汽的睫如蝶翼般垂落来。

“是吗，”他喃喃地。

错的恍惚再度攀上脑海，好像变得非常轻，那是因为临时注的双s信息素快要被代谢了。

神攻击留的痛苦隐隐泛端倪，犹如可怕的影离面越来越近。

……想要得到更多信息素，一刹那间沈酌心里不受控制地浮现这个念。

几乎是本能的，他想要抓白晟的手，想要俯到对方怀里去嗅那熟悉的气息，幸好最后一理智压住了这渴求。

“沈酌，”白晟沉凝的声音响起，“你就从来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告诉我，想要向我求助的念吗？”

沈酌仰靠在墙上，肤剔透，珠顺着修白皙的脖颈的衣襟，良久才听他短促地苦笑了声。

“要是我没遇见过你就好了，白晟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打s级血清发动正逆十字的那次，因为反噬在医院里醒来，看见你坐在病床边，那是你第一次质问我hrg化扰素的真相……”

洒声淅淅沥沥，犹如那个风雨飘摇的夜病房。那是第一次锋、试探与起誓，是s级平生第一次怦然心动不可抑制，是混中病房门板后那个带着胁迫的、青涩的吻。

白晟的呼微微重了。

但他没吭声，视线不动声盯着近在咫尺的人。

朦胧雾气中，沈酌仿佛陷了一场浑浑噩噩的梦境，声音困乏而不清晰。

“我当时想，这个人倒不太讨厌，似乎有无法解释又莫名其妙的安全……如果可以尝试相信他一就好了。如果未来这条路走到绝境，他能来替我扛一扛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