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为敌国郡主后 第121节(2/3)

明湘失笑摇：“我觉得你应该先见一见她。”

明湘指了指自己：“置我啊。”

桓悦沉：“理论上应该三司和宗室一起过问此事——不过在这之前，那个自称湘平郡主的南朝暗探你见过没有？”

晚上还有一章，明天开始又要请假准备答辩，答辩结束日更到完结。

桓悦新奇地扬眉：“哦？”

明湘似是而非地一说，倒真挑起了桓悦的兴趣。不过在参观有意思的南朝暗探之前，桓悦先持叫夏院正过来给明湘诊了脉，陪着明湘又吃了早膳，见明湘起意走，连忙一把捞住她：“皇先别走。”

但真正令人震骇之语还在后面。待叶问石将要告退时，他忽然一拜，言辞恳切：“老臣愿以家命、半生清名，来为永乐郡主作保，永乐郡主虽有私心过失，但在大节之上，绝无危害我朝社稷之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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桓悦：“……”

着友好、客气的假象，但实际上，以云州学派为代表的清，和永乐郡主所倡导的方向实在是南辕北辙。永乐郡主厌恶清，一向主张任用实务官员——而这恰恰是与清背而驰，令其最为不齿的浊。

“所以你要查啊。”明湘说。

明湘也一时失语，但她想了想，倘若叶问石被人泼了一盆私通南朝的污，她震骇之余，也会相信叶问石的品格。

第142章

言尽至此，他又一拜，而后告退殿。

“邓卿意如何？”

这番话斩钉截铁毫无回旋之地，但桓悦见多识广，惊异之余也不是不能理解——这和阁阁臣的谏言相差仿佛，无非是快刀斩麻平定谣言稳定臣心，再将永乐郡主扣留京城慢慢查明事真相，同时顺势拿走她对鸾仪卫的控制权，以免当真酿大祸。说来说去还是旧一，多只是说明叶问石比较理智，没有借机踩上一脚罢了。

桓悦看着他苍老的背影，一时间慨万千，竟然说不话来，良久之后方才叹：“叶问石所言，又何尝不能用于他自己？虽有私心私，却于大节无可挑剔。”

叶问石看得清楚，所以他才要说上这一句。

这样一想，叶问石替她说话，似乎也不是十分令人震惊了。

这算是把二人之间的龌龊争斗全掀到明面上来了，然而这话任凭谁听了都不能说没有理——永乐郡主确实在朝中结仇无数，但其中有多少是为了一己私，又有多少是为了大晋社稷？

但叶问石开，说的话却令桓悦大为惊异。

她将叶问石记，而后问：“你准备怎么置？”

她思忖片刻, 斟酌：“这个人很有意思。”

桓悦一时没反应过来：“什么？”

这位年迈的老臣辞官后，说话的风格也不再是以往朝堂上那委婉讽劝的谏言，而变得极为直白。他说：“臣恳请皇上，当永乐郡主归京之际，立刻将矫饰言辞，受命南朝，意图篡夺郡主之位的小人斩杀，以安定朝野、平复诸臣之心，另以诏书、赏赐宽永乐郡主，彰显皇上圣恩如海、慧如炬，只是为郡主安危福祉计，还是请永乐郡主留京中为上。”

作者有话说：

叶问石再拜恳切：“永乐郡主世一事，涉及天家血脉，老臣不敢妄言，但郡主兢兢业业为社稷计，老臣看在里——若非郡主对我朝忠心一片，也不会与老臣不睦多年。”

这句话可就太重了，饶是以桓悦冲龄朝少年登基，见过的重臣名臣不知凡几，也是第一次看见有已经告老的臣叩拜恳切，要以家命乃至更为重要的清名来为敌对数年的政敌作保的。

不过桓悦对明湘的信心简直比明湘自己还充足，在他里，只要皇真心想，没有什么事是她不成的。

尽据定国公与使者各自禀报, 照影一直被严密关押起来，边还安排了侍女监视。除了照影刚现时，定国公允许几位武安王旧将领前去遥遥观望了照影的相, 此后再没有人能够私里和她接, 包括永乐郡主。

他无言：“查都没查呢，置你什么？”

这无关私仇，但这比私仇更加难以调和。一旦双方有机会，那是毫不吝惜将对手打万劫不复之地的。而章其言作为清的代表，永乐郡主每一次攻击首当其冲的人，在这个即将回乡颐养天年的时候求见，桓悦很难不认为他是要来给明湘补上沉重的一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