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为敌国郡主后 第121节(3/3)

“……”明湘被他捞住袖, 不好用力扯, 一脸茫然地转过来, “我想先去看看鸾仪卫的事务。”

“哦。”桓悦听她不是要去过问盛仪郡主的事，暗自松了气, 他自然地松开了手，中却，“皇才从京外回来, 怎么就不肯多陪我一时半刻呢, 正好现在外面的戏还没唱完，皇现在四走也不合适，把风曲叫到文德殿去问话就是了, 正好我也在文德殿理政事。”

这话从他中说来半也不显得违和, 明湘本没起疑心, 说好，也不避讳，直接令女去凝和殿取她的妆奁，转到寝殿去梳洗换衣裳。

桓悦松了气。

他是何等锐的人，早看了明湘风轻云淡的表面埋藏着的疲惫之——对于永乐郡主来说，采莲司给她带来的是十九年的心力瘁，哪怕她依旧表现得从容不迫，但心底里，恐怕并不如表面上那样轻松。

在这时候，桓悦不想再因为盛仪郡主，让她本就复杂的心绪更加沉重了。

桓悦心里清楚，他迟迟不开言明此事，明湘一样也会从别知，但不应该是现在。盛仪郡主闭门不，和桓悦方才对明湘使，并不是一回事。

明湘知桓悦只是需要她柔声宽几句，许一个不会更改的承诺，就能转嗔为喜。但盛仪郡主……桓悦叹了气。

有怀大公主横亘在中间，恐怕此事了结之前，明湘都不可能见到盛仪郡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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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，大公主府。

榻上，怀大公主猛地睁开，额渗细密的汗。

侍女连忙过来，一边用帕为她拭额间的汗珠，一边捧上一盏温的茶，递到怀大公主边。

怀大公主在榻上愣怔半晌，原本苍白的面渐渐多了些血，仿佛才回过神来一般，一把攥住了杜鹃的手：“杜鹃，我，我又……”

侍女杜鹃跪坐在榻边，轻声宽：“公主莫惊，都过去了，都过去了。”

怀大公主一气，如梦初醒般抬手握住杜鹃奉来的茶盏，仿佛要凭借那一温来汲取勇气：“你说得对，都过去了。”

“都过去了。”这个丽的、贵的先帝女大公主白着脸，不知是在对杜鹃说话，还是在说服自己，“就算江扬慕氏地有灵，本公主难还会怕他们不成？”

“是他们心怀叵测，是他们勾结外敌，是他们要篡夺大晋江山。”怀大公主近乎咬牙切齿地，“他们该死！”

杜鹃应和着：“公主说的是。”

大公主沉默来，半晌，她忽然丢茶盏，静默地哽咽声。

痛恨是真的，不悔是真的，但年少时的，又焉知不是真的呢？

“你说，妙仪如果知京中的事，会不会怨怪我？”

杜鹃怎么敢正面回答这样的问题，只好说：“公主是为了郡主考虑，生怕郡主左右为难，才把郡主送到襄州去，郡主必然懂得公主的一番苦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