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月狩 第6节(4/4)

大的分上，和我父亲无关。”

既然自己的老底都已经和盘托了，不去顺便明确一仇家的，就算吃亏。于是她摆谦恭的语气：“将军也算认识我了，我却未曾有幸结识将军，斗胆请教将军尊姓大名，在何就啊？”

那人没有立刻回答，天边的晚霞斜斜照承晖亭来，将他周染上一层浅浅的金棕。他侧对着她，微微垂，那睫而纤，忽然多一丝人间烟火气。嗓音似乎也不是那样不近人了，糊应：“国姓凌，在东任职。”

好家伙，也姓凌，看来是皇亲国戚，难怪从骨里透傲气来。这人得罪不得，如今天是姓凌的天了，尤其有爵的人上人，更得小心翼翼奉承着。

居上换了个持重标准的微笑，欠了欠，“失敬失敬，原来是凌将军。前几次我失礼了，还望将军不要见怪。既打过两次照面，咱们也算认识了，日后请将军来舍小坐，我为将军煎茶，向将军赔罪。”

居上是打着小算盘的，结识新朋友，不是什么坏事，至少将来再去探望存意，还能说得上话。

果然，从公事转变成了私，对方的神也略微缓和了些。

恰在这时，分散在各的官员都向龙首殿聚集，看样烧尾宴要开始了。这位皇亲国戚也不能再耽搁，向她微微颔首，“少陪了。”

居上好，很兴终于可以不用再面对他，自己也得赶回望仙台去了。不想刚要挪步，又听见他扔了一句话，“等见到陆给事，我替小娘把话带到。”

居上怔愣间，他已经走廊亭，阔步往龙首殿去了。

回过神来，她懊恼不已，“替我把话带到……我要说什么话，自己都不知呢。”嘴里嘟囔着，匆忙返回了望仙台。

还好女眷座稍晚一些，她回到三婶边时，三婶替她留好了位置，只是低低问她：“上哪儿去了？”

居上糊：“上外面逛逛，正巧遇见个熟人，说了两句话。”

顾夫人端起葵盏呷了饮，借着杯挡嘴，不动声：“看样，皇后殿心里有了太妃的人选了。”

居上朝对面望过去，中书令家的四娘乖巧地坐在她母亲侧。殿里燃了灯，灯火映照着她的脸，那粉的女郎，看上去愈发细腻温。

居上刚想夸赞四娘两句，却听见顾夫人叹气，“唉，原本这殊荣应当是咱们家的，如今时局变了，一切都变了……你没瞧见，那位令公夫人多喜，像只斗胜的公。”

居上也端起饮抿了一，“一朝天一朝臣嘛。白白胖胖，充满希望，我看四娘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