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月狩 第65节(4/4)

构陷儿有反意。”他说着，退后两步跪了来，“阿耶，儿生于凌氏，于阿耶之手，十岁军中历练，跟随阿耶生死，一片赤胆忠心。如今天大定，权势惑人，儿日渐惶恐，不知何时就会死于有心之人的之。”

一旁的凌洄也跪了来，拱手：“阿耶生我们兄弟，战场上纵然革裹尸，我们没有半句怨言。兄有功于社稷，谦恭仁惠，军中无人不晓，愿阿耶无惑谗言，不令兄蒙尘，就是对儿等的顾念了。”

手上的证词，圣上垂看了良久，颤声：“竟有这样的事……”

凌溯略沉默了，复又：“一个月前阿耶获悉，存意曾向辛娘送过一枚生结，阿耶还记得吗？这事可是已让阿耶颇为不满了？但这生结，如今在儿手上，辛娘当日便给儿了，从来不曾隐瞒。其实昨日，儿早就有预料，隐而不发，也是为引蛇。儿知说无凭，只有拿住了证据，才好向阿耶诉苦，求阿耶为儿伸冤。”

元皇后站在一旁，幽幽：“当初在北地的时候，咱们家离平凉公府不远，你还记得平凉公家六个儿夺爵，闹多少笑话来吗？区区一个公爵人家，就如此勾心斗角，我们作为天第一家，将来这事只怕也不少。”说罢望向凌洄，“二郎，你可答应阿娘，一辈辅佐兄，不生二心？”

凌洄向皇后叩拜去，“儿答应阿娘，为阿兄首是瞻，永不生二心。”

皇后说好，又望了望圣上，“我的儿们，我可以决断，但不知陛其他儿，可能到与兄一心。”

这矛已经直直指向商王了，圣上踟蹰了，抖了抖手里的纸，“这……这上也不曾有证言牵连朕的其他儿啊，皇后先前让朕不要偏听偏信，你自己呢？望风捕影，满弦外之音，简直不可理喻！”

圣上恼羞成怒，甩手便走了神龙殿，留母三个面面相觑，皇后说也好，“反正他想退婚是退不成了，咱们不能失了辛家这条膀臂。但看他的意思，这件事就算揪幕后之人，恐怕也是睁一只闭一只，就此糊过去了。这打脊老，如今惯会装聋作哑，对裴氏的偏心，就算是个瞎也看得来。大郎，你自己心中要有数，寸步都得提防。”

凌溯说是，“阿娘不必担心，我自会小心的。”

“可惜那个传话的人藏得，要是逮住他，就能一层层剥开他们的黑心。”凌洄转对凌溯，“实在不行，我去剁了老三一条，断了阿耶念想，这事也就了了。”

凌洄素来有些莽劲，凌溯闻言忙安抚，“这件事，连想都不该去想，他们没使苦计栽赃咱们就很好了，何必自投罗网。”

凌洄负气：“那怎么办？就这么算了？”

凌溯舒了气，“再加把劲，将传话的人揪来，到时候带上朝堂，不阿耶追不追究，我要让满朝文武知真相。”

知真相之后，舆便在他这边，到时再现，他什么都是为了自保，没人会来指责他，也算最坏的打算吧。

只是前朝的动，牵连到后来了，凌溯愧怍地望了望母亲，“阿娘，因为儿的事，又扰阿娘清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