鬓边待诏 第5节(2/3)

“你混账！”

识玉懵懂地，又有些不放心，“您……您不会真家吧？”

谢及音抬手让她闭嘴，探往外瞧了瞧，问：“崔缙没跟着回来吧？”

太成帝听得一个两个大，冷声斥：“简直胡闹！嫌在紫竹林丢的脸不够，要丑到嵩明寺去吗？！”

她噎着对太成帝：“殿纵有不对，驸千不该万不该当着佑宁殿的面羞辱她……如今竟将殿得心灰意冷，要剪了发尼姑，已经动往嵩明寺去了，婢没用，实在拦不住，只好来求陛主，求陛可怜可怜嘉宁殿，劝劝她吧！”

识玉手忙脚地将谢及音带回公主府，着人去请大夫，一边拧了张温的帕给谢及音脸，一边用袖不停地抹泪。

“张朝恩！”

见着那半香燃成香灰，虎贲军腰间的利剑齐刷刷鞘，谢及音忍了又忍，最终后退了一步，心不甘不愿地对护卫说：“先把人放了吧。”

只有识玉陪在谢及音旁，她知自家殿最讨厌别人说她怪异，颇有些担心地轻唤：“殿……”

崔缙，你今日真要为了谢及姒驳本的面吗？”

谢及音低声飞快说了句什么，识玉还没反应过来，就见她突然向后一仰，倒在了自己怀里。

识玉跪伏在宣室殿不敢声，约莫过了一个时辰，张朝恩将谢及音带了，果然是绑回来的。

识玉听谢及音的吩咐，当即起，见了太成帝后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，哭得涕泗横，将今日在紫竹林的事说了，又添油加醋地告了崔缙一状。

识玉惊呆了，“啊？！殿您……竟然这么想不开吗？”

“扶稳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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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太监张朝恩手持拂尘上前一步，“才在！”

“前几天不是病了吗，不在公主府里好好养病，怎么又跑到紫竹林去了，还闹这么大动静，”太成帝扬了扬案的奏折，“杨家已经将参你的折递到朕跟前了。”

第6章 得逞

“别瞎寻思，我是为了救人。”

谢及音哭得上气不接气，似是要将这么多年的委屈一气哭个痛快。跪在她侧后方的张朝恩大气不敢，生怕这位殿一气上不来厥过去。

“啊？”

“殿您醒了！您觉如何，还难受吗，要不要喝……”

谢及音垂泪说：“前因后果父皇既已知晓，便知错不在我，我乃堂堂大魏公主，想要哪个郎君要不得？可这些士族弟实在过分，一边当面轻慢我，一边向阿姒妹妹献殷勤，就连我的驸也……父皇，世上既无好郎君愿意侍奉我，我整日守活寡还有什么意思，不如将这造孽的白发剃净，去嵩明寺里当尼姑得了！”

“别哭了，我没事。”识玉哭得正伤心，躺在小榻上装的谢及音却幽幽声，把她吓了一。

崔缙一言不发，却是铁板钉钉的态度。

谢及音自己却是顾不上的，她飞快摘系在腰间的印信识玉手里，代她：“你现在拿着我的印信去找父皇，就说我闹死闹活着要去嵩明寺家。演得真一些，明白吗？”

听着这些话，谢及姒掩面暗笑，崔缙神无澜。

那些被绑的世家公们重获自由后，纷纷向崔缙和谢及姒谢，见谢及音被压了气势偃旗息鼓，顿觉中了一恶气。这些人还没走紫竹林，嘴里又开始不不净，或指桑骂槐，或沙影，将她比作逢洪上岸抢年轻壮丁的女鬼，说她是凶悍丑恶的母夜叉。

“行了行了，别哭了，”太成帝着脑袋：“朕说过会让张朝恩替你留意，你何必自己去这个风。”

他恨恨在心里骂，崔缙这小崽，未免太不知好歹。

谢及音波澜不惊地吓唬她：“你若是演砸了，本只能拉着你一起尼姑了。”

“洛城的好儿郎就那么多，士族弟都看不上我，难要

太成帝吩咐：“你亲自去趟嵩明寺，朕不你用什么法，用劝的，用绑的，总之将嘉宁带回来，若是朕的女儿今天剃断一发，你和嵩明寺主持都别活了！”

识玉摇了摇，想起今天在紫竹林里驸的态度，不禁替谢及音觉得委屈。

她生得，落泪时更有一番承自她母亲的羸弱风韵。太成帝望着她叹息，心里的七分火气先熄了三分。

识玉浑一抖，伏在地上，连啜泣也不敢声了。

已经秋的天，张朝恩跑了一汗，战战兢兢跪在殿中不敢上前。谢及音更加狼狈，帷帽之华发未束，凌披散肩，她脸上素净未着脂粉，唯有两行泪痕自哭的双一路淌落两腮。

张朝恩颤了颤，应到：“才这就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