鬓边待诏 第14节(2/3)

“您与佑宁殿自然不同，我从未像这样教过别人弹琴。”裴望初解释，似是揣了她的心思，望向她的里又有了清浅的笑意。

裴望初解释：“原曲太过伤神，何况我此时心境这般，实在难以与陵牧神通。”

她知一切都是假的，不愿的，但他能轻而易举地骗她沉沦去，她怕早晚有一天，自己会假戏真，贻笑大方。

思及此，谢及音顿时觉得索然无味。

裴望初里的笑淡去，望着她：“殿为何不能相信是真的，我答应过殿，此此心，皆愿为殿所属。”

“好吧，那我换个问法，”裴望初轻轻叹了气，“殿想要我如何？”

“本要你如何，你便能如何吗？”

“殿？”

谢及音转看向他，“你不就是想看我心不静吗？”

相传陵牧之妻久无所，陵牧父兄要其休妻另娶，此曲即作与夫妻离散之际。据说陵牧与其妻共弹此曲时，云间白鹤绕屋哀鸣，久久不去。

谢及音声音更冷：“少在那里油嘴。”

此曲哀绝，但裴望初刻意调了音调，听来少了几分凄凉，多了几分缠绵。谢及音被他带着，渐渐也了节奏，弹到一半的时候，她忽然弦而止。

裴望初：“不是累了，是殿心不静。”

裴望初“嗯”了一声，随她一起勾起了琴弦。

“殿误会了，”裴望初，“我只是想让您心好一些。”

“你心里难受，就不必颜笑，你恨谢家人，就不必对我虚与委蛇。你心里既然没有我，就不要勉与我温存来作践自己。”

这是裴望初始料未及的答案，他看着谢及音，陷了沉默。

“救你虽是一时之念，但本边不养白狼，”谢及音

谢及音的声音微微发颤。

她推琴而起，离开了裴望初暧昧不清的怀抱，隔着几步望着他，声音微冷：

谢及音问：“心境哪般？”

他语气十分诚恳，看着她的神专注而宁静，在这样的神里，没有人能久地无动于衷。

“是吗，”谢及音轻嗤了声，质问他：“你是不是也曾这样教谢及姒弹琴，哄得她至今都忘不了你，觉得你心里有她，留在我这里是明珠暗投……裴望初，我不是谢及姒，不会将所有意都认为是理所当然。”

谢及音曲指拨弦，问他：“《别鹤》会吗？”

“有共奏之喜，无别离之忧。”

她纠正裴望初，“裴七郎没听过此曲吗？不是这样弹的，心境不对。”

“虽说本留你在府中是有所贪图，但裴七郎也不必到如此以假真的地步，本不是三岁小孩，你也不是真的甘心任人施为的才，你心里对本毫无意，就别作得过于假惺惺，反倒败了兴致。”

谢及音掌的弦微动，睫轻轻一颤。

可是他……真的如此吗？

落在她耳边的呼，让她脑海中不自禁地浮现起午间的旖旎。

“殿您是……醋了吗？”

“我会尽量满足殿的期待。”

谢及音久久地看着裴望初。他一白衣玉带，从容地依琴而坐，姿态随意而风，在谢及音见过的人中，再没有谁比他更得上“光风霁月”这句夸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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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初虽在她边，她并没有觉得心中十分踏实。

谢及音叹了气，说：“算了，不弹了，我累了。”

大概也是这样的神，让谢及姒信裴望初心里是有她的，所以她才会如此地忿恨难抑，控诉谢及音像沟里的老鼠一样偷了她的明珠。

谢及音掩在袖中的手微微拢，她一字一句对裴望初说：“那我要你坦诚相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