鬓边待诏 第14节(3/3)

了气，对裴望初，“你若是不到对本诚坦诚，还要耍这些虚假意的把戏……”

“殿是打算杀了我，还是将我转手送人？”

裴望初缓缓起，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襟，他里的笑意已经消失，俊逸的眉间透几分清冷和疏远。

谢及音的意思，他总算是听明白了。她不想要他的温存侍奉，她想要的，是他毫无保留的臣服。

坦诚……坦诚什么？他家破人亡的痛苦，和将谢黼千刀万剐的恨吗，多么愚蠢。

他一步一步走谢及音，“殿远比我想象中要天真，您同皇上讨要我的时候，对皇上说真话了吗？您在驸面前保我时候，对驸坦诚了吗？有时候谎言是自保的代价，我原以为，以殿这么多年的境，您心里会很清楚。”

谢及音：“我既救了你，必然不会因此害你，所以你没必要如此提防我。”

“既然殿不打算以此拿我，打听那么多什么，解闷吗？”

裴望初垂瞧着她时，丹凤显微微上扬的弧度，像是在笑，然而他中却毫无笑意。

“何况……我坦诚的样，殿未必会喜。”

他离谢及音极近，倾靠近她，轻声：“谢黼虽然愚蠢，难得却有个如此讨人喜的女儿，我心里纵有千万桩事瞒着殿，然而想与您云雨寻一事，却并非颜为之，殿不必为此自薄。”

谢及音被他得无可退，冷了脸，“你放肆！”

裴望初笑了，“不是殿说让我坦诚一些吗？这才第一句，您就受不了了？”

谢及音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，转要走，裴望初突然一把将她拉怀里，左手固定住她的后颈，附在她耳边说：

“我知您想要的坦诚是什么样，您想看我整日悲痛绝，对谢家人咬牙切齿，然后您就可以扮作救人于火之中的菩萨，保护我，安抚我，或是替谢黼赎罪，或弥补您心里的遗憾——”

谢及音想挣开他，却被裴望初牢牢扣住，他力气大得惊人，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，居临地端详着她。

谢及音这才发觉，那双常被她误认为满是柔的睛，其实幽暗得如同无底的渊。

“灭门之恨啊殿，哪有这样的轻易的好事。”

被他锁在怀里的谢及音闻言狠狠一颤。

“别怕，我不会对您什么，”裴望初倏然一笑，安抚她：“我不是谢黼那个蠢货，不喜搞株连这一，他是他，您是您。您救了我，如此大恩，想听句实话还是有的……谢及姒和她爹一样蠢，怎么和您相提并论？”

“至于您……”裴望初凤半垂，轻声叹息：“我早就提醒过您，别对我抱有什么幻想，我若真如您误解中那样君端方，知礼守节，早在裴家行刑那一日就剑自刎了。我既然想活着，就有我自己的存活方式，我绝不会像您希望的那样，痛不生，等着您来拯救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