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午的事,是我冒犯了殿
,我向您赔罪,您若是生气,怎么罚我都可以……让我看看您脸上的伤。”
谢及音脸一偏,避开了他的手。
其实划痕很浅,崔缙同她说了这么时间的话都没发现,
已经不疼了。
但谢及音仍不想见他,看见裴望初,如同看见了一只白狼。他
过一次獠齿,
上的羊
就再也披不回去了。
他叹息了一声,静静站在谢及音旁。
谢及音不想理他,转要走,裴望初突然
声
:“明天,您该
去见端静太妃了。”
谢及音闻言脚步一顿。
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,无求不来献殷勤。
她回瞪他,他反倒温温然一笑,朝她躬
一揖,那从容不迫的样
,仿佛笃定了她不会反悔。
“要我为殿侍奉枕席吗?”
真是死不改,明明心里不愿,偏要作此温存之意。
谢及音垂:“不必,本
不喜
与人同床异梦。”
裴望初问她:“那您留我在边,除了碍
,岂不是毫无用
?”
“也不尽然,”谢及音,“你留在外室给本
守夜吧。”
裴望初微愣,而后应:“是。”
于是裴望初替了识玉的值,在外殿为谢及音守夜。姜昭以为他又犯了什么错,向识玉打听。
识玉想起了海棠园里瞥见的那让人脸红心的一幕,以及那响亮的一
掌。外面都传嘉宁公主脾气暴躁,但识玉伺候她这么多年,连骂都没挨过几句,那是她第一次见她家殿
亲自动手打人。
他敢那样对殿,就算是挨了罚,也一定都是裴七郎的错吧!
裴望初在外室和衣而眠,睡得并不安稳,天未亮时就起了。他听见
室里传来极轻的翻
声,又过了一个时辰,天光青亮,谢及音摇铃,识玉带着几个婢女鱼贯而
,侍奉她更衣洗漱。
谢及音仿佛忘了外室的裴望初,不曾问起一句,见识玉昨天不小心割伤了手,随意了个有几分面生的侍女为她梳
。
那侍女刚公主府不久,早已听说嘉宁殿
这满
白发是受了诅咒的不祥之兆,会给人带去灾厄。小侍女战战兢兢地拿起犀角梳,虚虚握着,生怕自己的手碰着谢及音的
发,刚梳了两
就失手把梳
跌在了地上,将价值上千两银
的犀角梳摔成了两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