鬓边待诏 第35节(2/3)

第39章 克制

她想起郑君容找她求时呈上的玉佩，起到多宝格的匣里取, 递给裴望初。

一只手落在她颊上，温声回应她，“我没睡。”

箍在腰上的手收，实在是有些醉生梦死的放浪，谢及音不自禁地仰面，将脖颈给他，颤颤闭上。

裴望初接过了她手里的梳，从白瓷瓶中抹了一指梅油，涂在掌心，抹在发间，为她绾起一个髻。见她眉心蹙着，裴望初伸手在她眉心，轻轻平。

裴望初牵她到妆台前坐, 要为她重绾发髻，以指作梳，在她发间游离。两人的目光在铜镜中相撞, 裴望初伸手撩起她右侧的发帘，弯腰贴近, 亲吻她的耳垂。

。

薄红如殷，如樱桃，吐息如兰，近乎靡艳。然廓是明朗的，他的颌，鼻梁……遮住眉来看，其实有几分锐气。

为了让她看得清楚，裴望初屈膝跪立在她面前。

“七郎？”

她的声音很轻，攀在裴望初肩的手抚起他的脸，指腹沿着他的眉宇划过鼻尖，挑着他的颌往上抬。

他又在胡搅蛮缠，谢及音耳边酥麻，红似烧，抬手将他推开，拾起妆台上的犀角梳，自顾自梳理发。

裴望初听完，握着她的手说：“同样的话，我也想问殿，那么多年轻俊秀的郎君想侍奉您，您为什么单单只要我，您明知，与我扯上关系会有多危险。”

他侍奉谢及音穿衣整鬓，撩开床帐，将洇成的锦被掀至一旁，拾起地上的绣履，蹲为她穿上。

谢及音疑惑：“可我不明白，你明明有其他选择，那么多人想救你，宗陵天师、郑君容、甚至阿姒……你为什么单单回应了我，你明知，这座公主府庇佑不住你。”

羞耻尚有一些，只是远不如从前拘谨。裴七郎给她的觉又亲近了许多，他愿意这样待她，心里一定是不讨厌她的吧？

“看来你心里清楚我为何会救你，也知该怎样报答我……”

裴望初嗯了一声，“梳上落了殿的名讳，自然更贵重。”

“不必这般礼尚往来，”裴望初将她掌心握拢，裹住那枚青玉，“这块玉本也该赠与殿，再有要动用信的事, 用这块玉, 不必劳烦我送的梳。”

谢及音挲着玉佩的纹路，问：“这是为何, 莫非你的随玉佩, 竟比不过一把梳金贵？”

这一念一时间压过了对以后的忧虑，谢及音靠过去，轻轻枕在他肩上。

那是他亲手为她雕刻的木梳，是风月之礼, 闺阁之乐, 怎么能被无关的人染指。

谢及音伸手碰他的衣服，被裴望初握住，他劝：“该起了，殿，我刚回来，不宜在您屋里久留。”

“我明白，有太多人盯着你。”

谢及音收了玉佩，重新放回匣, 警告他：“我可没答应次还会救你, 你平日要谨慎人，别再险事。”

在与她有关的事上，他考虑得总是周全。谢及音的目光落在他两脚间的铁链上，缓缓了。

裴望初将曾经送给谢及音的那把桃木梳还给了她, 谢及音在掌心里细细把玩，发现梳上多了一个小小的“音”字。

她倒教训起他来了。

“暂且忍耐几个时辰，待午睡醒后再唤沐浴。”裴望初叮嘱她。

谢及音挑起他衣上的穗把玩，问他在天牢里受过什么刑，裴望初不想与她聊这个，可他一躲避，她更揪心。

“一些伤，没有大碍，养几天就好了。”裴望初安抚她，心，若是忍心给她看，惹她心疼，方才又何必把自己忍耐得那样狼狈。

谢及音从未如此清晰地知过他的相，忆及方才，脸上隐隐发。

谢及音一瞬哑然，裴望初撑贴近她，在她耳畔轻笑：“是不是……满堂兮人，忽独与余兮目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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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我看看你上的伤，好不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