鬓边待诏 第44节(3/3)

午后，嘉宁公主府中迎来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——佑宁公主谢及姒。

她与卫时通成婚已近半年，婚后的日与她曾经的想象有天壤之别。卫时通不愿在她的公主府中居住，常以回卫家为由眠宿柳，背着谢及姒养了许多外室。

为了看住卫时通，谢及姒同意从她的公主府搬到卫家去住，可卫家这潭太脏太，个个都是人，谢及姒在一众妯娌、婶婆上吃了不少亏，更有那姓符的幕僚不知廉耻，胆敢——

每每想起那人，谢及姒心里就充满了被侮辱的恨意，恨不能将他和卫时通一起千刀万剐，剁碎了喂狗。

但她今日来寻谢及音，并非为了此事，而是为了一件更重要的事。

这件事扰的她两天没睡好觉，盛妆也盖不住憔悴的面容。她再也无心挑剔谢及音府上的茶不好，接过茶时反了声谢，着实让谢及音和识玉都吃了一惊。

“我今日来找皇姊，是为了一件大事，”谢及姒端着茶碗，小声说，“前几日我夜里睡不着，在卫府里散心，撞见里那位宗陵天师夜访卫府。听说父皇的近来越发不好了，这一个月里只临了两次朝会，其余时候都让卫炳监国。我听见卫炳与宗陵天师商量，要害死父皇，让卫贵妃挟那尚在襁褓里的小太登基！皇姊……这可如何是好？”

谢及音先惊后疑，“此话你为何不告诉父皇，与我说有何用？”

谢及姒：“你是蠢么？我一个姓谢的公主，他卫家防我跟防贼似的，怎么肯放我？崔驸手里掌着虎贲军，有护卫廷的职责，此事当然是你去更合适。”

她对谢及音嚣张惯了，话音落地又有些后悔，不不愿地劝她：“那可是咱们的父皇，他若是事，叫你我从此依靠谁去，外姓的驸么？到时只怕那小太也要改姓卫了！”

外面的事，谢及音听说了不少，卫氏如此嚣张，也有太成帝纵容之故。她不不慢地对谢及姒：“若我将卫家意图谋害之事告诉父皇，你觉得父皇会信我，还是会信生了太的卫贵妃？万一再将你和皇后娘娘牵扯来，之后卫家会放过你吗？”

“我……”谢及姒一时语。她倒是没想这么多，只是心里着急，又无人可依，便急匆匆地跑来了。

“那怎么办？”谢及姒心中懊恼，“难就任他们胡作非为，害死父皇吗？唉，若我有个皇兄该多好！”

谢及音半晌不言，待她抱怨够了，方：“你若想在卫府活去，以后对此事只作不知，你若不甘心，现在便坐着我的车轿，去告诉父皇这些话，说不定他真会信上几分。你肯去么？”

谢及姒想起卫时通那张沉的脸，迟迟不敢答应。

谢及音见状：“那你请回吧，不要再过问此事。”

“那……皇姊会救父皇吗？”谢及姒问她。

谢及音不言，但是也没有拒绝。这让谢及姒心中生一希望。她嗫嚅许久，颇有些局促地匆匆朝她行了个礼。

这可真是破天荒一回。

谢及姒行完礼后转就走，忽而又折回来，对她：“我突然想起来，去年皇姊也是这个时候面救的裴七郎，想问问皇姊，今日与昨日是否于同一心境？”

谢及音抬看她，“你问这个什么？”

“好奇，”谢及姒，“我与皇姊一同大，竟然从未了解过你。”

第50章 虎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