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节(3/3)

，不认识似地盯了一桃夭。

在他印象中，只要他有所求，桃夭向来都是喜喜地应，但这次，他不仅惩戒臣工，还放段求她，结果她还是无动于衷。

楚离的目光渐冷，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堵着，不太舒服。

“这是什么？”青荇突然声，起从一摞文书纸鹤，两指着哗哗地抖，“狼毒纸？皇后，这是您送给皇上的？”

桃夭不明所以，“是，那又如何？”

“皇上莫要求她了！”青荇白着脸大声：“她不会救我的，她不但想要我死，还想让您死！”

一语既四座俱惊，帐帐外十几号侍卫将领全都惊得目瞪呆，空气一瞬间凝结了，死一样的寂静。

桃夭半晌才回过神来，不由自失一笑：“我想让你死？楚离，你信吗？”

楚离的目光在她二人间打了个转儿，沉声问：“那纸鹤有问题？”

“狼毒纸叠的纸鹤。”青荇万般嫌弃地把纸鹤往地上一扔，解释，“原上有一毒草叫狼毒草，有大毒，开的极为艳丽，可我们那边的人连碰都不会碰！”

楚离已经猜来她要说什么，“狼毒纸就是用狼毒草的？”

青荇不胜慨似地叹气，适时缄不言，留足够的时间让人们展开各猜想。

帐外的人越聚越多，都警惕着盯着桃夭，有的人还悄悄把手在刀柄上。

桃夭俯把纸鹤从地上捡起来，手指轻轻挲着纸鹤的翅膀，脸上淡淡的，不分辩，不动怒，只是沉默地看着他们，好像一个旁观者。

看到她置事外的样，楚离心里的不舒服愈加严重，问：“皇后，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
桃夭望向了他，他靠在南窗坐着，光从他背后照来，他的脸便淹没在昏暗中分辨不清。

“狼毒草的毒早在反复捶打清洗中消去不少。制成的狼毒纸虽有毒，却是鼠虫不侵，千年不毁，是最最难得的符纸。青荇，你修习秘术用的经书就是狼毒纸的，你死了吗？”桃夭带有几分讥诮说。

青荇脸微变，也不与她对质，只和楚离提议：“我没用过狼毒纸，到底是否如皇后所言，试一试就知。”

楚离略一颔首，侍从很快捉来几只鼠虫，挤在笼里吱吱叫。

“皇后，请将纸鹤给属。”那侍从恭恭敬敬。

却在此时，那只纸鹤在桃夭的掌心散发淡黄的光，随即扑扑翅膀，突然活过来了。呼啦啦在上空盘旋两周，翩然落在楚离的肩。

桃夭轻声：“今晚的月很，蔷薇也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