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2节(2/2)

当施云声问起，沈霜只“无事”。

阿是她遇见的第一只画妖。

但不明缘由地，沈霜陷了沉思。

施黛一发现变化：“这是……用了皎月阁的妆品？”

没等她多想，门外依次行来更多影。

“没错。”

此刻亦然。

如桃凝，姝丽姣好。

他和沈霜待在观星台，透过雕隙，可以影影绰绰观察到江白砚的动作。

施黛拢斗篷：“不严重，已经痊愈了。”

摸了摸颊边，阿柔声：“一向有客人觉得我们相貌不似常人……孟夫人特意让人制了这妆粉，能为画妖所用。”

这个时候，就不得不提大昭神奇的妆品了。

问话的当，她的视线轻盈扫过。

应该是错觉。

而且是伴随瞳孔地震的沉思。

“今天在这儿的大多不是人族，你们不用拘束。临仙阁的菜都不错，有什么忌吗？”

怎么整间屋的人和妖，都知她生病了？

画妖逐一坐，施黛扭，瞥见观星台上的沈霜和施云声先后走。

瞥向沉默的沈霜，宋凝烟眯起双眸：“你钱被偷了？”

如此一来，他们与旁人再无差别，能光明正大行走在街巷尾，不必担心引来异样的目光。

“施小。”

施黛心觉喜，没忘记自己主人的份，领画妖逐一落座：

施云声也觉得奇怪，侧过脑袋。

冬天黑很早，施黛和江白砚在雅间谈一阵，暮静悄悄漫了上来。

孟轲一脚迈房中，笑着开，吐白茫茫的薄烟：“快来看看，这几位是谁。”

视线扫视几圈，停在一张熟悉的脸上，施黛挥挥手：“阿。”

阿笑得温柔：“听说你昨日生了病，如今可有不适？”

印象中，当初的阿神凄惶、瘦削不堪，和她说话时，总要怯生生垂脑袋。

雅间烛火漾，施黛朝门边望去，见到乌泱泱的人影。在孟轲后，是几天前来施府拜过年的画妖。

否则怎么满脸死气沉沉的。

妆粉加肤，胭脂平添一分恰到好的绯红，与画妖湛的手艺相得益彰。

施黛问：“你们刚从皎月阁回来？”

“嗯。”

好事不门，坏事传千里。

今天阿模样没变，仍是施黛让她用画笔绘的那副五官，因涂抹妆品，颊边泛起淡淡薄粉。

“咦。”

画妖有男有女，看样貌，比之前的苍白脸好了很多。

“放心，药到病除。”

“霜。”

是与“送了么”合伙的赶尸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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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轲把客人们一个个引屋中：“是咱们最新的胭脂和妆粉。怎么样，不赖吧？”

画妖们清一给自己画了五官，乎意料的是，很多脸孔泯然众人、平平无奇。

画妖生来面如白纸，虽能随意调整五官，毫无血的肌肤却无法更改。

难不成她看到什么了？

宋凝烟照例坐在一个健硕僵尸的肩，双悠悠晃，瞧见几位镇厄司同僚，懒散勾角：“好久不见。黛黛的病如何了？”

施黛起先一怔，旋即想通。

他们在或惊奇或探究的神生活太久，好不容易过起安生日，不愿引人注目。

沈霜的表……似乎怪怪的？

在他看来，江白砚与施黛自始至终举止得当，分别坐在两把椅上，连靠近的瞬间都没有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