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9章：痛苦之色(2/2)

“酒，我的酒呢……”

衍真人轻叹一气，伸手重重拍了他的肩膀。

衍真人眉一皱，目光却渐渐柔和来，“宋丫乃是为天苍生而死，她拼死打来的是你想要的天，如今你却将自己筹谋多年的一切都白白送给别人，可对得起她？”

蹙。

“师父，我这辈，没有余生了……”

他垂眸看着安离昇，轻轻慨叹一声，“段国公已经谋逆，若此时不回京都，天便将彻底落他手。离昇，多年筹谋毁于一霎，你、不后悔吗？”

不过他并没有给安离昇，而是抱酒坛举至半空，将整坛酒对着安离昇的，倾泻浇去。

良久，那双熟悉的狸目再次睁开，只是那里面充斥着冷意，由及心，一直冷到了骨里。

总不能，真让她就这么死了。

衍真人听见这话，脸愈发沉，白袍一挥，静静躺在车厢中的酒坛便被他隔空来，稳稳落在他手中。

他声音卑微，极尽祈求的语气。

安离昇坐在地上，不知想到了什么，眸中微痛苦之，他一气慢慢闭上睛，掩去心中一切绪。

他抿着薄，半晌，低低启。

地上之人白衣尽，酒顺着发丝慢慢滴落在脸上，他的眉睫微微眨了两，仿如昏睡已久的病人大病初醒一般，有些僵的抬起。黯淡的底缓缓聚起一丝光亮，酸酸的，涩涩的，似乎带着几分迷茫，但又好像在突然间变的十分清晰。

最后一句话，衍没有说，不过他清楚，他的徒儿定然是明白的。

安离昇闻言，双肩微微震了一，薄却依旧抿。

“可曾清醒了？”衍真人瞪着安离昇，有些恨铁不成钢。

安离昇没有回应，双手扑在地上，极尽疯狂地找着什么，中喃喃自语。

旁边站着的几个人不知他在想什么，只能看见他角缓缓落一滴泪。

“离昇，便是要毁，这天也只能由你亲手毁了，终归，你还欠宋丫一个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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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站起来。”

衍真人当即沉脸，“胡闹，你还有余生！”

他的公，这么多年，何时这般狼狈过……

而这么多年，他一直都清清冷冷的，喜怒不形于，衍何时听他用这般语气跟自己说过话。

安离昇微微将脸侧向一边，掩去眸底微闪的光亮。

安离昇抿苦笑，摊开双手，看着那空的掌心，随后又无力地蜷。

“三千青云路，寥寥九州土，天于我意何如，若无她，便是毁了，又有何妨。”

青峰只觉心惊，公好像又变的和以前一样了，不过，又似乎是不一样的。他想不不同，但就是有这直觉，正神间，耳边顿时传来了清冷的声音。

青峰看的于心不忍，暗暗握了双拳。

“师父，我把她……丢了……不知丢哪里去了，你帮徒儿找回来，好不好？”

一坛酒很快倒完，衍真人随手扔了酒坛，瓷片与地上的石撞击在一起，登时发一刺耳的破碎声。

青雪和小歌儿也不由自主地抿了薄，神哀恸地看着安离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