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残妆和泪污红绡(2/2)

“一朵，刚好遮住你脸上的红痕。”

她当然不会乖乖听话。

却被他拉住。

“不用你，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，秦公。”

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，秦异拢了拢外衫，走到案边，左手执笔，本想随便写几个字，灵机一动，叫端过来坐到对面的绣墩上。

“放开我！”端用力挣扎，却毫无作用，他只会越抓越，让她彻底崩溃，“秦异你有没有理？你自己刻章伤了手，凭什么怪我？那我为了给你送礼，烧了小几天，是不是也可以说是你的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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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你平时都是用右手。”她从来没有发现过异常。

此时秦异的笑真的越看越刺。

觉得过了很久，笔才从她的脸上退开，她伸手要摸一摸，被他捉住不老实的手，“别摸，墨还没。”

端的动作凝固在半空中。

睛微微发红，真是个可怜的小公主。

对了，他的伤是她害得呢，怎么会乐意给她看，他甚至不想看到她这个人。

他忙问：“你要去哪里？”

然而他选择诙谐回答：“因为找不到左手琴。”

泪最后还是了来。从清明积蓄到现在，一滴清泪从桃粉的眶落，经墨纹，混成黑，滴落在他手背。

才碰到秦异的袖，秦异已经把手藏袖里。

灼的泪，得人手抖。

于是只能他沾好墨，走到她面前，“闭上睛。”

胆小的公主不经吓，而人们又都圆满的东西。

“他骗你的。”秦异低看了看自己缠了几圈白布的右手，觉得值得，至少她还愿意来探病。

伤突然又那样疼痛起来，慢慢侵蚀全，最后攫住他的心脏，让他呼不得。

“哪有拿黑墨妆的，”端无言以对，又问，“你是左撇？”

“你在我脸上画了什么？”她眉皱着问。

“不闭睛，到时候可别躲。”说罢，秦异抬笔就往端脸上去。

“为什么要纠正？”她八弟也是左撇，却没有被迫纠正，父王还说左撇的孩聪明。

比如章刻吗？难怪割伤的是右手。端恍然大悟。

那就如他所愿。

“给我看看！”端不相信葛冬青拿这事骗她，走过去抓住秦异的手要好好看看。

“对不起，”他抬手，包住她半张脸，用拇指轻轻抹掉她的黑泪痕，“我只是怕伤吓到你。”

又是这个称呼。

为了安泫然泣的小公主，他定地告诉她：“我不会写不了字的。”就算右手真的再难握笔。

冰凉意贴上的肌肤，端意识闭往后躲，却被秦异的胳膊住，还被他呼喝，“说了别躲。”

是这份疼痛，让他又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，手的力气，好像要碎她的手腕。

可秦不同于赵，他也不是赵国八公。和别人不同就会引人注目，这对他来说不是好事。

端不知秦异意何为，不但不听，睛反而得更大，像只戒备的猫。

屈。

对面的秦异又用左手在纸上写了几个字，字潇洒，又是和右手字完全不同的风骨，算是默认。

“你还笑得来？葛太医说你的右手都快废了，到时候你拿什么弹琴！”

端冷笑一声，就要起离开。

他知等自己平静来又会懊恼此时此举，像那几日一样，徒对着空落落的屋以及安静摆在几上的章刻，独自凝愁，可他克制不住这份暴。

秦异渐渐松开她的手腕，看见她雪腕玉臂上已经微红。

“刻意纠正过，不过有些事还是会更习惯用左手。”

时光好像倒回清明那天，混着她毫不留恋离开的脚步，她的告别变得异常刺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