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节(2/3)

本没有什么类似遭遇的朋友。当所有可能都被排除时，剩的那个可能哪怕再离奇，也是正确答案。

“他是我儿，你说话放尊重一！”

“我知，我知，不用你一再提醒……我是人不是机，我有，我也舍不得黎棠，要不是你当年那么我，我也不会逃走，黎棠也就不会跟过来，他的爸爸也就不会死……”

如果他早早地问了，他和蒋楼还会发展成现在的关系吗？

成为同桌，互报姓名时，蒋楼一闪而过的讶异；晚自习后学校外面的路灯，那句没没尾的“你知我是谁”；山脚小屋莫名的熟悉，都喜《泰坦尼克号》的母亲；提及过往时那令人胆颤的森冷；那些关于恨，关于兄弟的假设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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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不是一个梦呢？

黎棠想，他是怎么看待一个忘记了十二年前的初见，忽略了所有指向真相的细节，好奇和他有关的所有事，却一直没问“那个小孩是谁”的蠢人的呢？

“他不容易，我就容易吗？那么大一笔钱说给就给，他跟人打架耳朵聋了，我还钱给他手术让他助听，我对他仁至义尽！倒是你，当初我们白纸黑字签的协议，你得在这里留到黎棠二十岁，只当黎棠一个人的妈！”

蒋楼会不忍心吗，还是会直截了当地告诉

“当然怪你！要不是你非要把我送回叙城，我也不会再见到他，也就不会——”

——那个小孩是谁，那个害死你父亲的小孩是谁？

话音陡然停住。

他像平时一样，说一句总是没人听的：“我上学去了。”

索不问了。他知的已经很多，足够拼凑事实真相。

“承认了吧，呵，我就知，嘴上说着不会去找他，到底血于，舍不得吧。”

还有那些刻意的接近，过分的关心，若即若离的态度，从不宣之于的喜。黎棠曾为此煎熬过，伤心过，却从未想其原因，只当是自己先上，理所当然要主动一些。

“我只是想帮帮他，当年给他的抚养费都被他姑姑拿走了，这些年他一个人很不容易……”

张昭月嘴动了动，并未回答，泪却更汹涌。

只有黎棠，在接连的上课铃声中，不断地被迫保持清醒。

黎棠本想问她什么，一转竟然忘了。

雨的周一，一切都有一散发着尘土味的死气沉沉。

将要门时，张昭月跟到门，言又止。

醒来后，黎棠看着镜里形容枯槁的自己，并无收拾打扮的心，而是在想，怎么会是真的。

这晚，黎棠时睡时醒，时而梦到那只频繁现在梦里的蝴蝶，时而看见现实中的画面，比如张昭月垂泪的脸。

他听见自己问：“所以蒋楼，是我的哥哥吗？”

“你现在是在怪我？”

会趁我不在去见他！”

而一旁的黎远山，破天荒地收敛了平日里的暴躁急切，变得沉默寡言。连黎棠问他是不是真的，他都不敢或是否定。

蒋楼讨厌愚钝的人，连看电视剧，都厌恶把事搞砸的笨角，那么他是怎么看待我的呢？

因为张昭月余光一瞥，看见了站在门的影。

那些或被他忽略的，或是他不愿相信的，遗落在时间隙中的碎片，被迫一片一片被回原本的位置，呈现完整的图景。